陆佳琴又问他宵夜想吃什
，宁亦惟苦着脸说老妈
不想吃，真
点都不饿，陆佳琴非说那好吧，只给宁亦惟蒸个蛋。
挂下
电话，
“哦？”她很有兴趣样子，“在哪里超市？”
宁亦惟说超市名字，她点点头说她知道这家，又静会儿，才问宁亦惟说：“那他们是不是很忙呢。”
“对，”宁亦惟点点头，“总是在外面联系厂商，很辛苦。”
“这忙，还有时间陪你吗？”她凝神看着前方，轻声追问。
她跟着导航开上高架，两旁路上灯光快速后退，车里首歌放完，静秒，另首前奏响起来，是首快歌，让人没法集中精神聊天。宁亦惟听小半首，才想起对她说：“她们回来就会陪。”
或许是怕错过导航提示转向路口，她很专注地开着车，车里放位很古早歌手老专辑，她便轻轻地跟着哼，好像是高兴，又好像有点心不在焉。
开段路，驶出D大校门，拐过弯有个红灯，她停下来，看看宁亦惟，微微地笑笑，问宁亦惟说：“你看干什。”
她语气比刚才吓宁亦惟网约车事故时柔和不少，不等宁亦惟回答，她又说：“小同学，你看着很小啊，念大几？”
“大四，”宁亦惟说，“是少年班。”
“这聪明，”她感叹，“你爸妈肯定也很聪明。”
不怕万，只怕万，不过没关系，”她拍拍宁亦惟肩，带过股温柔香风，说，“为感谢你给指路，送你回去吧。”
宁亦惟不太好意思，便推拒：“不用，家住得很远——”
“——远也不要紧，反正晚上也没事。”
宁亦惟也说不清为什，他跟个见面不到二十分钟阿姨上车。
她车不是很大，看上去很高级，宁亦惟坐上副驾，乖乖系好安全带，看着她把他家里地址输入到导航里，便又十分感激地道谢：“谢谢。”
她踩重些油门，没来得及说话，宁亦惟手机响。
是陆佳琴来电，宁亦惟接起来，叫声妈。
陆佳琴问他：“惟惟，什时候到家啊？这晚，妈妈不是故意要影响你学习，就是太晚不安全。”
她有点絮絮叨叨地问宁亦惟：“不然还是让你爸来接你吧。”
宁亦惟说：“不用，在车上，过会儿就到。”
宁亦惟顿下，没说话。
“你爸爸妈妈是做什？”她又问宁亦惟。
宁亦惟看她眼，发现她握方向盘握得有点紧，手指关节都发白。
她语气似乎很随意，只是长辈关心小辈很随意次聊天，但宁亦惟总觉得这场对话其实并不那自然。
宁亦惟下意识地低头，也看看自己手，想下，告诉她说：“爸爸妈妈是开超市，只是普通人而已，没有很聪明。”
他只是给她指个路，她要开近十公里送他回家。
“谢什。”她抬头，很高兴地对宁亦惟笑笑，发动汽车，踩几下油门，光听着响声，车动不动。
“阿姨，”宁亦惟指出，“你是不是没有挂挡。”
她愣下，挂档，开几米，才对宁亦惟解释：“平时不太开车，都是司机开。”
宁亦惟想起上次挂错档梁崇，便笑下，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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