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陈泊桥撤离路线,他背过无数遍,记得滚瓜烂熟,可能永远忘不掉。
每个关键物品存放位置,每个后备计划与逃生路线,甚至安全屋所在棚户区所有建筑图纸,章决闭上眼都可以想起来。
他让陈泊桥和猫坐在车里,下车把底楼卷帘门拉起来,把车开进车库,再出去关门。
卷帘门开合声音有些大,陈泊桥手里猫好像又受到惊吓,动不动地蜷着。章决拿钥匙,开门,带陈泊桥进屋,按墙边开关,打开灯:“房子不大,将就下。”
“比这几个月住大多,”陈泊桥环顾房间,又对章决道谢,“谢谢。”
章决向来对带绒毛动物不感冒,不过因为猫是陈泊桥捡,所以他沉默会儿后,便还是决定略表关心:“它哪里受伤,看着没什事。”
“脚瘸,”陈泊桥说,“应该是被路过车轧下。”
章决不知该说什,想会儿,才问:“要治吗?”
他还真不清楚镇上有没有兽医,要是能有个什宠物医院兼收容所,塞点钱能把猫留下那种倒也不错,否则他看陈泊桥这架势大概是想把猫带着走。
“最好找个地方治治。”陈泊桥边逗猫边道。
I
多年不见,章决觉得陈泊桥变,变得让人头大。
章决从下车买三明治,到拿好打包袋回来,共计十五分钟,打开车门,就发现陈泊桥戴着副不知从哪儿找来墨镜,手里抱只两三个月大杂色小奶猫。见到突然出现章决,陈泊桥手里猫还细细叫声。
“路口捡,”陈泊桥坦白得又主动又快,“脚受伤,墨镜是从手套箱里翻出来,怕被人认出来。”
章决有点无奈,又不愿意说陈泊桥什,只好先把三明治袋子递给陈泊桥,坐进驾驶位,关上车门。
章决摇摇头,和陈泊桥对视秒,移开视线。
陈泊桥在Alpha中也算是很高大那种,他很温和,但信息素中自带压迫感和攻击性,都令人无法忽视。章决低着头,指指陈泊桥另只手提着三明治袋子,说:“先吃吧。”
他们坐在狭窄沙发里吃冷大半晚餐。
三明治肉没什嚼劲,很软烂,调味过重,股子香料味,配菜生菜和彩椒都焉,菜叶边缘还有些发黑。陈泊桥吃得很快,又不
“那晚上出门找找。”章决说。
小镇不大,但巷弄多,且路窄,章决专心地开着车,按着记忆中镇区地图走,拐不少个弯,顺利到达到安全屋楼下:“到。”
“章决,”黑暗中,陈泊桥说,“你对路很熟。”
章决不知该怎回答,便“嗯”声。
他当然很熟。
陈泊桥低头摸摸小猫头,将墨镜摘下来,随意地问:“不高兴?”他挠挠猫下巴,把猫拿高点,让章决看猫,又对章决说:“让它给你道个歉。”
小猫缩在陈泊桥手里显得很娇小,副很害怕生样子。
“对不起。”陈泊桥捏着猫爪,低声说。
章决垂着眼和猫对视,余光扫见陈泊桥挺直鼻梁和深刻眉骨,心跳频率立刻变得不大对劲,“没事”两个字卡半天,才吐出口。
去安全屋路上,陈泊桥把猫放在腿上,有搭没搭地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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