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章决眼神迷茫地看着前方,说,“哦,好。好。”
接着他站起来,竟然还记得跟拿着账单递过来服务生买单,慢慢吞吞往外走。
章决走得不晃,只是很慢。陈泊桥跟在后面观察会儿,发现章决没有要找他们车打算,才快步上前拉着章决胳膊,把章决推上车。
陈泊桥打开车里导航,往安全屋开,章决没睡觉,睁着眼睛,看着车外,时不时瞎指挥几下。陈泊桥没按章决说走,章决还生气。
开到半路,章决又忘自己在生什气,他张开手,嘴里嘟哝着什,在车里上下摸索着找东西。陈泊桥细听会儿,才听出章决在说:“药。”
大部分时候,优等生陈泊桥负责提问题,差生章决则给出很烂回答。
这天晚餐,陈泊桥吃得很愉快。
入伍后,陈泊桥生活状态全然改变,除休假时与继母替他安排Omega见面之外,他几乎没有再在此类场合吃过饭。
是陈泊桥对食物口味没有追求,二则是因为他在荒野作战久,不喜欢过于安稳、会让他放松警惕场所。
与和相亲对象在高级餐厅进行敷衍性浓厚社交行为相比,跟酒后变得更加迟钝章决吃饭便显得好玩不少。
回答,便继续轻松愉快地说。他在餐馆所在街上泊车,斜着往后,倒入车位,熄火,拔出汽车钥匙,却不下车。
他转向章决,摘下墨镜,专注地凝视着章决,夕阳在他深棕色瞳仁上覆盖层橙金色光晕。
仿佛是真准备跟章决约会样,陈泊桥又向章决确认:“章决,亚联盟还是欧洲?”
“你不说,到时候又是挑,”他微笑着说,“挑又不定是你想要。”
章决脑袋转得慢离奇,他没有办法把眼睛从陈泊桥脸上移开,没有聪明念头,更没有优质答案,他只会木讷地看着陈泊桥:“你挑。”
他说:“药放在哪里。”过几秒又重复:“药在
陈泊桥不喝酒,但他闻酒香气,就知道入口定很甜。
而章决大概是没看瓶身上酒精度,菜没动多少,酒杯杯喝个精光。陈泊桥眼看着章决眼神渐渐变得迷茫,但陈泊桥并不是什好心人,因此没有制止。
喝完整瓶酒后,章决开始需要想很久才能说出句话,有几次嘴唇开开合合,好像在说话,其实什声音也没有。
陈泊桥想知道章决究竟醉到什程度,想想,骗章决说:“章决,们吃完,要再见,握个手吧。”
章决“啊”声,复述陈泊桥话“要再见”,然后老老实实地伸出手,隔着桌子抓住陈泊桥,缓缓地上下摇动。章决手很柔软,掌心滚烫,眼神也快要无法对焦。
“好,”陈泊桥说,“挑就都去。”
他下车,绕过车头,替章决开门。
章决觉得自己像得到被优等生辅导天机会后进生,他忐忑又高兴,认为自己撞到大运。
章决跟着陈泊桥走进餐馆,恰好有个双人位还空着,服务生引他们入座。
陈泊桥看会儿菜单,选份套餐。章决要份模样之后,又经不住服务生热情推荐,点瓶餐厅特推招牌白葡萄酒。两人边吃,边有搭没搭地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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