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决声音还是有些低哑,像没睡醒。
不等陈泊桥说话,他又说:“昨晚是不是发烧?”
陈泊桥说是,章决顿顿,问:“高?”
“三十九度,”陈泊桥说,“给你吃退烧药。”
“谢谢。”章决说。
章决终于不再像之前那小心翼翼,也不再那畏手畏脚,他连名带姓叫陈泊桥,皱起眉头,又算不上是生气,好像仅仅因为陈泊桥拿错药有点蠢,他就稍稍有些底气样。
陈泊桥立刻说:“换新,效果是样。”
发高烧章决比不发烧更好骗,他先是狐疑地看看胶囊,说:“是?”再和笃定陈泊桥对视两秒,把药拿过来,说:“那好吧。”接着就塞进嘴里。
但章决紧紧地闭上嘴之后,就不动,陈泊桥怎说他都不愿意张开,更别说喝水吞服胶囊。
就这僵持会儿,章决脸突然垮下来。
眼,把被子拉起来点,盖过头顶,整个人躲进被子。
陈泊桥愣愣,看着鼓起团被子,觉得十分无从下手,便先在屋里里里外外找圈,找到紧急药包,从里头翻出支耳温计和盒退烧药。
他拿着耳温计,把章决从被子里抓出来测体温,三十九度。
章决被迫重新,bao露在被子外灯光和空气中,脸色便不大好看,副不开心样子,他整个人像被高烧蒸透般,眼睛呆滞地看着前方。
陈泊桥扶着章决,让他靠着靠枕,两人挨得很近,陈泊桥总觉得有什不对地方。去外面给章决倒水时候,他才想到,般人发高烧,信息素味道会变得很浓郁,但不知为什,章决几乎什气味都没有。
章决视线直留在别地方,没
“有点苦。”章决说。他把舌头伸出来些,舔舔上嘴唇。
他舌尖上有些白色半化粉末,大概是把退烧药含化,才觉得很苦。陈泊桥见状,又把水杯递过去,章决这次接,吞几大口水,把杯里水全喝,放到边,然后闭上眼睛,躺回枕头上。
不管是怎吃药,总也算是吃下去。
陈泊桥又守章决阵,等到章决热度退下去大半,也不再胡言乱语,才去外面睡。
第二天早上陈泊桥睁开眼坐起来,抬眼看向卧室时,章决正站在门口。章决已经换套宽松深色衣服,皮肤重新变得苍白而缺乏血色,神情也恢复正常,他看着陈泊桥:“你醒啊。”
不过人与人不同,陈泊桥倒完水,也并未细想。
退烧药是需要吞服胶囊,陈泊桥扳着章决肩膀,让章决再坐起来些,又把杯子放在章决嘴边,循循善诱:“先喝口水。”
章决张开嘴,陈泊桥手微微倾斜,把水倒入章决嘴里。章决眼睛睁大,但人非常不配合,没把水含住,水沿着章决嘴角下滑,全淌到衣服和被子上。
以往在战场上,战士们都是轻伤不下火线,陈泊桥对这种小病小痛处理经验几乎为零,他无奈地把杯子放到床头柜上,用纸巾把水渍擦,决定换个方法,先给章决喂胶囊。
章决身上湿,人清醒些,他自己坐直,垂眼看着陈泊桥手里胶囊,好像是思考会儿,才开口说:“陈泊桥,不是这个,你拿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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