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泊桥把手撑在阳台石灰板上,开口调侃章决:“你怎这清楚?”
两人沉默会儿,陈泊桥又说:“真不知道,没空想这些。”
章决侧过身去看陈泊桥侧脸,手里烟烧掉半支,都没吸上口。站在章决身边陈泊桥真人,比章决看过所有照片他里都完美。
像尊没有缺点,温柔蜡像。
可能是觉得自己以后永远不会再有和陈泊桥站这近聊天机会,也可能只是想要和陈泊桥搭讪,章决很努力地拖延着这场谈话:“那现在想呢?”
“陈泊桥。”章决叫他。
这应该是章决头次没顺着陈泊桥意思做事,但他不希望陈泊桥后悔,因此还是开口劝说:“你不想做事情,就别做。”
陈泊桥看章决良久,把手里烟还给章决,章决接过来,陈泊桥又要章决自己抽给他看。
“你又不喜欢烟味。”章决看看被雨打得变得微潮卷烟纸,低声说。
陈泊桥没吭声,划亮根火柴,章决只好凑过去借火。他低头吸口,他和陈泊桥之间就被袅袅烟雾隔开。
把对不起说得这真挚,就好像整个曼谷市里都找不到比他再诚恳人。
没有得到回答,陈泊桥又说:“下次不会。”
章决把手里火柴和烟都放在石灰台上,才开口说:“没有,跟你没关系。”
陈泊桥没做声,也看不出有没有相信章决话。
他低下头,看见章决放在石灰板上大半包烟,拿起来掂掂,打开盒子,也拿支,学章决用食指和中指夹着,头也不抬地问:“抽烟这有意思?”
陈泊桥笑着看章决眼,开玩笑似反问:“你想干什。”
他眼神仿佛在说,是不是他说出个什样人,章决就要按着这个标准去改造得模样。
章决立刻澄清:“没有那个意思。”
“嗯,”陈泊桥似笑非笑地伸手把章决手里烟抽走
个是高大英俊、站姿笔挺亚联盟军官陈大校,个是身体不好还有不良嗜好章决。
陈大校在雨和烟里若隐若现,章决好像被尼古丁或者烟雾催生些古里古怪勇气。他叫陈泊桥名字,陈泊桥如常地耐心回应,他就抬起头,注视陈泊桥眼睛,问:“你喜欢什样人?”
陈泊桥没有回避章决眼神,想想回答:“还没想过。”又问章决:“你觉得呢?”
连当事人都回答不问题,问章决章决哪里知道。不过章决也曾在在心中描摹过和陈泊桥站在起接受祝福人样子,便含混道:“应该很优秀,如果要跟你在起,能配得上你。”
“是吗?”陈泊桥笑,他转过头,看着远处。章决随着他视线远望,看由灰色建筑与阴天天空连结而成地平线,和上方深浅不雨云。
章决很想把陈泊桥指间烟拿下来,因为他觉得陈泊桥其实非常讨厌这玩意儿,但那样太突兀,便只是摇摇头,告诉陈泊桥:“没多大意思。”
“那你怎这喜欢?”陈泊桥抬眼看看章决,问。
章决看着陈泊桥手,闷闷地说:“有事做,就会不想太多。”
“也试试,”陈泊桥夹着烟,放在唇边,对章决说,“给点支。”
章决手都碰到火柴盒,又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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