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镇定抑制剂后,章决对改变自己身体情况,已经没有那大执念,但这不是他个人能决定。
他陪章决看会儿,突然伸手过来,把章决遥控抽走,将音量调低到几乎听不到后,放到腿边。
“章决,”陈泊桥眼睛没看章决,放在屏幕上,慢慢地说,“直想问你,拿τ促分化剂之后要做什。”
章决偏过眼,去看陈泊桥侧脸,怔怔,又想片刻,如实告诉陈泊桥:“父亲找医疗团队说,以前也有过这种先例,可以把其中个腺体分离摘掉,但过程中也需要用到纯度最高τ促分化剂。”
陈泊桥沉默。
过片刻,他问章决:“手术危险吗?”
看着空空如也行李箱,陈泊桥俯身合上,扣住行李箱边扣拎起来,对章决说:“帮把架子拉开。”
章决照做,扣着铁架钢条往外拉,钢条弹簧很有韧劲,方才看陈泊桥拉得轻松,自己拉才知道其实很紧。
他将夹子完全展开,陈泊桥放上空行李箱,再合上柜门,房间就不像刚进来时那小。
房里床是平行摆着,中间隔最多二十公分距离,章决头转过去,问陈泊桥:“你睡哪张?”
陈泊桥看他会儿,才说:“你先挑吧。”
”
也或许是崔成泽错觉。陈泊桥面对自己,似乎比方才面对裴述时松弛。
仿佛是碰到近似陌生人,才不自觉地展露些许在熟人面前不愿展露,隐秘而微弱温柔。
崔成泽对陈泊桥口中人有些好奇和猜想,便低头看陈泊桥写那张纸条。陈泊桥写得很连贯,不知是真记性好,还是把这串数字在大脑里过过很多遍。
“把号码背熟之后,纸处理掉,”陈泊桥又叮嘱,“这间房不要留和你们相关东西。”
危不危险这个问题,章决自己都没解过,毕竟还没到要做手术那刻,但他父母对寻找τ促分化剂十分积极,因此他有些不确定地说:“应该不危险吧。”
“什叫应该?”陈泊桥这才转头,很平静又客观地问章决。
“上例病人活下来。”医疗团队人是这说。
陈泊桥看章决良久,才说:“等拿到分化剂,再重新评估次。”他又加句:“如果手术有危险,不如不做。”
“评估过几次,父母希望能做。”章决诚实地告诉陈泊桥。
章决有点为难,因为他觉得自己猜不中陈泊桥想睡哪张。想半天,还是跟陈泊桥求助:“你先好吗。”
陈泊便笑,他低头看着章决,说:“挑床都不会啊。”又指着贴着墙那张床,道:“那你就这张吧。”
章决如释重负地点头。
时间还早,他就坐到床上,打开电视。被褥和床垫都很柔软,应该是洗净后及时烘干,所以没有不好闻味道。
电视开始播放段冗长登船须知,介绍船上各项设施,陈泊桥坐到另张床上,但离章决不远。
崔成泽应下记住。
“对,”陈泊桥好似又想到什,折回身道,“别让他喝酒。”
崔成泽连忙点头,突然想到关于陈大校恶烟传闻,多问句:“那烟呢?”
陈泊桥顿顿,才说:“随他。”
陈泊桥回房间时候,章决刚把最后件物品放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