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归于平静后,崔成泽犹豫几分钟,打开灯,或许灯光太亮,章决动动,用手捂住脸。
那双手很白,细长,青色血管沿着手背向上蔓延,像幅色调冰冷,画面压抑写生。
邮轮又重新调转航向,如柄新铸利斧,劈开翻滚着泡沫与波浪深蓝色海面,迎着泛白东方天空,往无前地向北美行进。
“等等。”陈泊桥突然出声道。
崔成泽反射性地转头,又立刻意识到陈泊桥不是叫在叫自己。
陈泊桥十分强势地拽着章决手臂,把章决拉到怀里,低头和他接吻。
吻得并不激烈,崔成泽移开眼,通话那边裴述也没出声。
不多时,陈泊桥松开章决,贴在章决耳旁,说句崔成泽听不见话,而后松开他,往后退步,恢复往日温和模样,耐心地目送他们走。
崔成泽和章决路无话地进电梯,下楼,他们重刷房卡,来到十楼甲板阳台海景套房。
房间有百多平,很大落地窗和甲板阳台,夕阳透过被海风吹得飘起来纱窗帘,照在上清漆木地板上。
崔成泽叫两份晚餐来房间,章决几乎口都没动,蜷着腿坐在沙发上,直坐到凌晨。
午夜时分,套房客厅只留盏很暗落地灯,阳台门开着。
他们听见很多客人没听见直升机机翼扇动声音,看见火光,消音枪闷响从很远地方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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