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出于对章决选择不解,或对章决未来焦心,急于想说服章决维持Alpha身份,章赋变得言辞尖锐,咄咄逼人:“别人会怎看你?怎揣测你被退婚原因?你考虑过吗。”
母亲看着章决,眼神中也满是不解,她紧紧抿着嘴,又启唇轻声道:
章决点点头:“是。”
他也有与父亲探讨这件事意愿,只是父亲太忙,没有找到机会。
“为什?”父亲又问。他看上去还算冷静,但咬字变重,隐有山雨欲来之势。
这时候,章决母亲忽然很轻地插句:“能不能先吃完啊?”
“吃完,”父亲看向母亲,道,“饱。”再转向章决,等待章决解释。
桌上菜都摆整齐,章决父母在餐桌旁坐着,不知坐多久。
章决问父母好,见父亲点头,才拉开椅子坐下。
“先吃饭吧。”父亲开口,不冷不热地说。
家人便各自地吃起自己面前餐点。
章决沉默地切着鱼。
衣物下医用床,两人走到门口时,章决叫他:“何医生。”
“父亲那里……”章决看着何医生,没往下说。
何医生很快反应过来,他善解人意地说:“这类小事,没必要让章先生知道。”
检查都做完之后,章决同何医生去休息区坐会儿。
何医生说些术前须知,章决记下后,联系等在外面司机,回家。
章决没有避开父亲目光,他静静地和父亲对视:“原生腺体就是Omega。”
“但是你十七岁那年选择是Alpha。”
父亲像在和章决谈判样,紧盯着章决眼睛:“你有没有想过,突然转变第二性别,对你来说意味着什?
“你做十二年Alpha,和个Omega订过婚,连生殖腔都没有发育完全,旦摘除Alpha腺体,接下来你生活会发生什改变,这些你有没有想过?
“会有哪个正常、门当户对Alpha愿意接受你吗?”
他记得父亲这次随新独立国总统到北美访问,需要待四天三夜,这才两天过去,却不知为何提前晚回国。
父亲回家吃晚饭是极为难得事情,母亲般都会很高兴,但这次,章决总觉得他们两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吃半,父亲忽然放下刀叉。
章决余光扫见,便抬起头看,发现父亲看着自己,而对面母亲则是副很紧张样子,虽然没放下餐具,但也没有再吃。
“何医生说,你想拿掉alpha腺体?”父亲问章决。
三日后,体检报告都出来,何医生抄送给章决和章决父亲各份,报告体贴地删去关于超声检查那部分,只做总结。
报告说章决大体满足手术要求,身体条件比之前病例都要优秀,完全摘除腺体概率较高,附上建议手术时间。
拿到报告第二天,章决陪艾嘉熙去离岛订开生日派对酒店,本来想顺便在酒店中餐厅吃晚餐,谁想下午四点半收到母亲信息,要他立刻回家。
离岛距章决家有些远。章决六点半赶到家,进门,父母不在客厅,佣人指指餐厅方向,章决便直接走过去。
新独立国冬天,天黑得早,落地窗外几乎没有光源,餐厅灯开得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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