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挨着房间玻璃壁炉,站得很近,章决转身时,膝盖碰到陈泊桥,他抬头看陈泊桥眼。陈泊桥把防水贴扔进垃圾桶,也看着他。
章决衣冠不整,而陈泊桥西装革履,他们对视着,没有人先开口。
过少时,章决或许是终于蓄足勇气,跨过适应期,变得主动起来。
他闭上眼睛,徐徐地贴近陈泊桥,将微颤着柔软嘴唇印在陈泊桥下巴上,又缓缓往上移,很慢地含住陈泊桥唇。
章决右手握着陈泊桥手臂,隔着西装和衬衫,没用什力,用舌头讨好般舔舐陈泊桥唇齿,时隔个多月,重新用笨拙、缓慢而有效索取性爱暗示,把苦杏味染回陈泊桥身上。
不知是灯光问题,还是别什原因,陈泊桥觉得章决眼睛有些肿。章决自己像并未察觉,自然地“嗯”声,然后可能是不知道说什,有些局促地左顾右盼,问陈泊桥要不要喝点什。
陈泊桥说水,章决就去拿瓶装水,递给他。陈泊桥接过来,低头看着章决,又用空着手搭章决肩膀,说:“转过去,看看手术伤口。”
章决温顺地背过身去,由陈泊桥把他头发拨开。
可能因为刚洗完澡,章决还没把防水贴摘掉,透明防水薄膜附在他苍白细瘦后颈,盖住浅米色医用胶带与纱布。
陈泊桥抬起手,用指腹去触碰防水贴边缘交界处,章决皮肤温暖细软,而薄膜阻滞着手指下滑。
陈泊桥站在章决房间门口,手搭在门铃上,听见章决在电话那头安静几秒,急匆匆说“你等等”。
章决声音其实很好听,在和其他人说话时带着些天生冷淡,与陈泊桥说话则多小心和犹豫。他完全不会伪装,只要他和陈泊桥待在起足够久,白痴都能看出来他喜欢陈泊桥。
陈泊桥等会儿,门还没开,恶作剧心理作祟,压着门铃触钮又按下,手机那头传来很轻铃音。
再下秒,门就开,不过开得并不大。
章决拿着手机在门后,头发披在肩头,还散着水汽,深色绸质浴袍松垮地挂在身上,带子随意系起来,眼睛睁大些,问陈泊桥说:“等很久吗?”
陈泊桥低下头,回应章决
“防水膜要揭吗?”陈泊桥问章决。
章决肩膀微微动动,低声说“好”,陈泊桥便慢慢将防水贴从后颈剥下。
“是不是要换药。”陈泊桥又问。
“不用,”章决说,用征求意见口味对陈泊桥说,“可以转过来吗?”
章决外表不是那种会很听话乖巧类型,老实听起话来显得可爱,陈泊桥笑笑,说可以,章决才回转身。
方才穿着正装还不明显,他比陈泊桥离开邮轮前更瘦,从正面看,可以看见他脖子上很短截医用胶带和防水贴。
“不久。”陈泊桥抬手按着门,说。
章决又将门拉开些,陈泊桥走进去,才发现章决连拖鞋都没穿,赤足踩在玄关纯白大理石地砖上。
看起来很冷,但章决好像毫不介意。他往前走几步,踏上浅灰地毯,然后回头看陈泊桥眼,有些慢地问:“宴会结束?”
陈泊桥对他微微笑笑,说“不知道”,又说:“出来时候,你父亲正好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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