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沛酒醒,她扶着沈宜游下楼。
外头雨停,风很大,沈宜游裹紧风衣外套,坐进车里。刑沛和代驾确认地点,看车子驶离视野,才转身回去。
她边说边抬眼去看沈宜游,沈宜游乖乖坐着,老老实实地看着她。
“你打给谁。”沈宜游问。他长双漂亮得让人过目难忘眼睛,在缓缓转动着斑驳氛围灯灯光下,拥挤、充满轻松快乐俱乐部包房里,好像有些格格不入伤心。
刑沛感到刹那酸楚,既像有细针轻扎,也像被拳头把攥紧。她想拍拍沈宜游背,说打给李殊,他肯定很快会来接你,但还没有抬手,她就听见电话那头人告诉自己:“不方便。”短暂停顿秒后,对方接着说:“他已经和分手。如果没别事,就挂。”
刑沛愣住,对方重新问遍,是否可以挂电话,刑沛本能地“嗯”声,通话就结束。
耳边扬声器没有任何声音,但沈宜游还声不吭地看着她,像在等她回答或传话。
而言很特别、很不样。
沈宜游最初喜爱听这样话,因为他也觉得自己特别,后来渐渐清醒,他才想明白,即便是真正特别,但也只是无足轻重那种。
包间顶上效果球灯直在转,四周吵闹声响含混不清地挤进沈宜游耳朵里。
沈宜游知道自己不能再喝,就在沙发上闭眼休息会儿,刚感觉稍稍清醒些,刑沛挨到他身边来,悄声问他:“你怎喝这多?”
她按着沈宜游肩膀,又说:“你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
刑沛很是窘迫,不知该不该怎对沈宜游转达,正犹豫时,沈宜游伸手把她握着手机抽走。
他紧紧抓着,贴在耳边听听,又放到眼下,看见静止联系人页面,呆几秒,小声地自言自语:“挂啊。”
“他说什?”沈宜游又问刑沛,他眉头微微皱起,看起来有少许苦恼。
刑沛和他对视着,脑袋好像跟着变空,什话都说不出来。
好在沈宜游没在意,他把手机放边,想少时,叫她:“沛沛。”然后很轻地说:“你帮叫个代驾吧。想回家。”
沈宜游睁开眼看看她,摇摇头,不说话,刑沛觉得自己猜对,拿起沈宜游手机,强行对着他脸解锁,打开通讯录。
说起来挺怪,沈宜游从来没带他男朋友出来过,也不常提,刑沛和沈宜游算得上很亲近,都只知道对方名叫李殊。
“让他来接你吧,好吗?”她把李殊号码找出来,放在沈宜游面前晃晃,询问沈宜游说。
沈宜游不说话,刑沛擅自拨号,对面几乎是立刻接,问这头:“什事。”沈宜游男朋友声音还挺好听,但音调不知怎压得很低,语气也很冷淡。
刑沛愣愣,有些尴尬地说:“你好,是沈宜游朋友,他喝多,你方便来接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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