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游拿着手机看
半天，才想通李殊在补答自己刚才
问题，又好笑又觉得莫名其妙，心想怎
会有这奇怪人，他问李殊：“哪里不舒服？”
李殊很快就回复他：“胸闷头晕、心跳加速。”
“……”沈宜游非常无奈，“那你应该去医院做检查。”
李殊却答非所问：“
想和你见面。”
他们又发两三条没有内容短信，然后互道晚安。
总比“穿这少不冷吗”像。
沈宜游忍不住笑，问李殊：“可是们为什要见面。”
李殊站得远远，
声不吭地和沈宜游对视着，就像个什都不会，又很想要奖品，只好硬着头皮上场参赛选手。
沈宜游觉得他眼神仿佛在说，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但他就是要和沈宜游见面。
最后沈宜游妥协，叹口气把自己手机号报给李殊，说：“空时候可以跟你出来，不空就不行。”
隔着七八十公分距离，走在沈宜游身旁，还不住地侧过头看沈宜游。
沈宜游租房小区很老，绿化浓密，但灯光亮化约等于无，路上片黑。沈宜游住楼在小区深处，两人言不发地摸黑走很久，终于到楼下，有些从楼里透出来灯光。
沈宜游转过身，仰着脸对李殊说：“到。”又重新把外套交还给李殊，说：“今天真谢谢你。”
道别之后，沈宜游往楼里走，走没几步，李殊在后面叫他名字。
“沈宜游，”李殊说，“你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
入睡之前，沈宜游心情其实也没变得有多好，但李殊把他不快冲淡，他不再去想和母亲争执。
甚至直到决定分手前最不开心时刻，沈宜游再回想这天李殊乱七八糟表现，都还是觉得即使让他重新选，他也会选择和李殊恋爱。
可能李殊有趣和伤人是捆绑出售，不能单买有趣，不要伤人，李殊直都是李殊，从来没有变过，学不乖只有沈宜游。
“好，”李殊好像很容易地就高兴起来，眼里有很淡笑意，他对沈宜游说，“到S市会通知你。”
沈宜游转身进楼道里，他走上三楼，打开门，又开灯，走到床边往下看，恰好看见李殊转身，缓缓地往回走，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亮着。
没过几秒，沈宜游手机震下，提示有条新信息，来自个异国号码，对方说：“是李殊。”
沈宜游把李殊号码存下来，还没回复，李殊又发条消息给他。
“因为如果不和你见面，会觉得不舒服。”
沈宜游重新转回身看他，没说话。
李殊挺直背站在台阶下，有点不顺畅，但还算平稳地对沈宜游说：“工作不在S市，不过下周末有时间过来……以后可以经常来。”
“如果来S市，们——”李殊停几秒钟，才说，“——你能和见面吗？”
楼居民起居室里灯突然被打开，昏黄灯光穿过玻璃窗，照在李殊脸上，他戴着眼镜，无比专注地看着沈宜游，要个电话理直气壮得如同正在在协商工作事宜。
让沈宜游觉得这可能是这个人能说最接近搭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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