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游又看
他
眼，李殊知道自己可能是自作多情，但仍旧好像被鼓舞，又对沈宜游说：“
什
都可以给你。”
“你要什都有，”他接连着问，“你想要什？”
他说自己
学位，他股票，公司，房产，飞机，李殊把自己能想到，所有有价值东西，都件件报给沈宜游听，直到沈宜游打断他。
“李殊，”沈宜游看着他，对他说，“好。”
“你不要报。”沈宜游拉下李殊手腕，好像觉得李殊很好笑，所以几不可查地抿下嘴唇。但笑容很快就消失，什痕迹也没留下。
然而没等李殊表达出关心，沈宜游抬眼，望进李殊眼睛。或许因为哭得太厉害，没办法很快集中精力，沈宜游看他几秒，又偏开头。
李殊很想碰碰他，或者抱他，但手抬起来又放下。因为沈宜游可能不喜欢这样，李殊想。
“你……”沈宜游开口，说个字就停。
他声音中带有浓重鼻音，呼吸微颤着，眼里又忽然充满泪水。
李殊什办法都没有，只能重复：“你不要哭。”
站在角落，装饰彩灯亮暗，笼罩在他身旁，李殊变得魂不附体，再也无法看到别人。
和沈宜游恋爱三年，是李殊人生中曾有过最美满梦幻日子。
从旧金山，或李殊工作其他地方到沈宜游所在S市通常要花费很长时间。李殊以前从未感受过飞行乐趣，他觉得那只代表移动办公，直到某天起，十几小时飞行意味他很快可以见到沈宜游。
沈宜游哭着让李殊能不能别这样时候，李殊想或许沈宜游还是不明白，李殊没办法对他做任何他不想做事。
不论沈宜游是想分手，想复合，想要接吻上床，还是想要李殊立刻离开，李殊都不能真正拒绝。
“这些不都需要。”沈宜游说。
又过很久，沈宜游说“以前想要你对满意，或者再在乎点。但是很难，你学不来，不想每次都说，也不想每次都勉强你，所以不想再——”。
“——在乎你。”李殊忍不住打断他，“没有不满意。”
沈宜游看着李殊，“嗯”声。
李殊盯着沈宜游脸，觉得沈宜游好像还有很多想说，但是或许是李殊表情太难看，而沈宜游很善良，所以没再说下去。
他们又地坐许久，房里沉默每分钟都像快到尽头，却不断延伸。
最后李殊打破寂静，他说：“不想和你分手。”
哪怕他也知道，他想不想分手，对沈宜游来说，并没什参考价值。
“不想和你分手。”李殊再强调次，仿佛虚张声势。
他问沈宜游：“你要什？”
沈宜游不需要哭。
在沈宜游轻微颤抖呼吸声里，李殊专注地想着让沈宜游停止哭泣办法，终于想起书中某几个关键词。
“表达同情和关心。”
“积极倾听。”
等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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