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汤执低头，按着贴在胯骨
西裤，招呼江言，“你看这里——”
江言便仿佛有些犹豫地走到汤执身边，低声问他：“哪里？”
其实裤子小得不明显，只有脱下西装，靠得近
些，才能看见汤执胯骨有些突起。
“穿着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因为江言声音变轻，汤执也下意识放低
音量，好声好气地问江言，“能带去改改吗？”
“喔……”江言声音更轻少许，“明天让人带去——”
而那名要过生日十八岁女孩儿，曾经带着不自知尖酸，冲徐可渝喊“教教
驭夫之道”。
汤执记性很好，翻阅遍，就记得差不多，徐可渝也午睡醒，要汤执陪她看部电影。
这天徐升回来比往常都早，徐可渝还在楼上上课，江言跟在她身后，手上提套西装。
他把西装递给汤执，让汤执先试试，如果尺寸不合适，还要再改。
不知是西服偏小，还是汤执最近在徐可渝家过得太舒服，胖些，衬衫和西装都还算合身，只是裤子腰勒得不太舒服。
徐可渝晨跑计划取消，但运动计划照旧，健身教练每周三次准时到访。
汤执陪她练次，她觉得自己大汗淋漓样子不好看，不愿让汤执陪着，汤执便白得些自由时间。
三月中旬，离婚礼还有两周个下午，江言突然通知汤执，说后天晚上徐升表妹十八岁生日，要汤执和徐升、徐可渝起去参加他们舅舅家宴，还发份很大文件给汤执，要汤执熟读背诵。
汤执打开看，文本前半部是是些令人头大繁文缛节，后面大多是晚上宴会会出现主人、宾客身份、相片，最后附上汤执自己都没见过汤执简历。
滨港大学法律系毕业生，曾在某大律师事务所实习。
“——不用改，还有两天，”徐升突然开口，“你可以少吃几口。”
“……”汤执莫名其妙地转头看徐升。
徐升低着头在看文件，根本没看他，大概也不清楚他穿到底合不合身，说话倒是理直气壮。
可是汤执不太敢跟他唱反调，刚想说几句好话，让他通融通融，徐可渝和教练从楼上下来。
她看见汤执，呆下，而后
他走下楼，看见徐升坐在沙发上，江言站在旁，两人或许在说汤执听不得公事，因为见到汤执下来，江言立刻噤声。
汤执也不在意，只是告诉江言：“裤子有点小。”
江言盯他，顿会儿，才说：“小吗？”
“小，”汤执把西装脱下来，挽在肘间，不太舒服地说：“很紧，可不可以放大。”
“有吗？”江言看着他，又顿顿，才问。
汤执给江言回个电话，江言接起来，汤执对他说：“江助理，大学真没毕业。”
“汤先生，没有关系，”江言那头好像有什
事，轻声告诉汤执，“不用担心，就按上面记。”又告诉汤执：“已经按您婚礼西服尺寸，给您拿套成衣，晚上带来给您试穿。”
还再次叮嘱汤执，定要将主客资料记熟，以免出错。
汤执没参加过此类场合，想起晨跑那天见过徐可渝亲戚，便又将相片部分翻遍。
徐明悟照片拍得比本人好看些，也更像徐升些，或许是照相馆精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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