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汤执租房子楼下,等待汤执回答,有阵子,徐升觉得汤执准备答应他,但是最后改变主意。于是徐升简单期望也落空。
汤执说“再说吧”,以及“再见”,然后他们下车,徐升帮汤执把箱子拿下来,汤执就走。
走进楼道,汤执不敢上楼。
他阻止自己想所有和徐升有关事,在楼梯下面最暗角落,有湿气和海潮味斜角,背贴着墙壁瓷砖站着。
汤执甚至不想抽烟,打算上楼后吃粒止痛片。
徐升在开车前最后看他眼,汤执用左手碰徐升碰过地方,睁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徐升。
汤执不笑时眼睛很大很大。
他有张或许太多人会梦到脸,无辜,诱人,令人浮想联翩,想不择手段地占有;受到长久伤害。
像条失去声音,仍然不愿刺死睡梦中王子人鱼。
徐升希望所有人不要接近汤执,希望汤执永远不要对任何人露出对他露出过笑容。
车,也侧过脸,对汤执笑笑:“汤律师。”
汤执愣愣,也很快地抿下嘴唇,眼睛弯弯。
他笑时候会让人觉得他们在谈恋爱,汤执在害羞,但现在徐升已经知道,汤执只是单纯不好意思。
“还要妈喜欢那里才行,”汤执显然开始转移话题,“想下个月带她去。”
“好吧,汤律师。”徐升又故意说。
他头和嗓子都疼得快裂开,剧烈、求而不得痛苦从心脏底部攀爬到大脑,路释放腐蚀性毒液,痛苦伤害汤执,溶解汤执用来面对外界护卫铠甲。
他失去用来保护自己外壳,永远都不会再有。
汤执用手心遮住眼睛。
“徐升,”他想,“徐升。”
徐升。徐升。
不要和别人撒娇,不要在别人面前哭,不要在别人痛苦时候,也用湿润亲吻和柔软身体,当安慰对方药剂。
他想要汤执永远在他身边。
即将抵达汤执家时候徐升终于停止犹豫,开口问:“汤执,以后会常去MI州。能约你出来吗?”
“只是吃顿饭。”为打消汤执疑虑,防止被拒绝,徐升解释,“没别意思。”
“也不会很频繁。”徐升还补充。
汤执又笑。
“你不准说。”汤执笑着说。
汤执靠着手扶箱,侧过身看着徐升,他右手搭在自己左手小臂上,五指白而修长。
红灯开始读秒,即将转绿,徐升没能克制好自己触碰汤执冲动,装作自然地捏起汤执右手,低头检查伤口愈合情况,用拇指碰碰正在好转凸起伤痕,也赶在汤执缩手前放开。
“已经快好。”汤执慢吞吞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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