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稚坐在床边上,他觉得他再次想起蒋舸。
想蒋舸时,陶思稚感到空荡,因此并不愿多想。
他关灯躺下,闭上眼睛,但他开始感到自己好像忘记什事情。
辗转反侧番后,陶思稚想到。他重新打开台灯,推开被子,下床走到洗衣篮旁边,蹲下来,从外套口袋里拿出年会奖券,安心地握到手里。
拜能不能不睡阳——”
“——行,对,想起来,”蒋舸突然打断他,盯着他眼睛,声音有些低沉,咬字有点重,“你昨天不是说想抽卡吗,来帮你抽吧。”
“哦,好,”陶思稚注意力马上就被转移,拿出手机,打开游戏,他钻还没集满,紧急冲点钱,递给蒋舸,“这样今天晚上就能更新帖子。”
蒋舸接过陶思稚手机,陶思稚凑到他旁边,急于想看他抽卡,脸都快贴到蒋舸下巴。蒋舸手抬好几次,最终仿佛忍无可忍地抬起来,把陶思稚头推开点。
“看不到屏幕。”蒋舸说。
“你们关系这好啊。”蒋太太在前面道。
“嗯,”蒋舸帮陶思稚点完抽卡,又看陶思稚眼,对蒋太太说:“经常帮他在游戏里抽卡。”
陶思稚几乎无法记忆情感。
与许多人认为不同,他实际上可以拥有高兴情绪,也能感到恼怒和焦虑,但在陶思稚头脑中,强烈、感性情绪只是当下感知,永远与时间线上事件分离,不可再次从回忆中调取。
然而说来十分奇怪,时隔多年后再次回想当时,陶思稚竟然好像能够触摸到自己当时开心,仿若正在触摸四月末阴天傍晚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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