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稚和蒋舸挤在起站很久。
五月初天气有点热,蒋舸身上很烫。陶思稚抬起手,想把蒋舸推开点。蒋舸也不知道误会什,抓住陶思稚手腕,嘴唇贴在陶思稚耳边,用轻得不能再轻声音警告陶思稚:“老实点。”
最后,保安终于离开,但更大灾难降临在陶思稚身上。
时间过十点,宿舍熄灯,陶思稚回不去。
当晚具体翻墙细节,陶思稚永远不想再回想。他四肢协调能力很差,在蒋舸推搡下,好不容易翻过墙,还摔在地上。
这就是那场灾难开端。
三个小时后,21点30分,陶思稚走出教室,拐过转角,就看到蒋舸靠着墙在等自己。
蒋舸抱着手臂,单肩背着书包,冲陶思稚扬扬下巴,陶思稚想想十次抽卡,就走过去,领着蒋舸往楼下走。
下晚自习人很多,他们在人群里,走出主教学楼,沿着草坪来到通往实验楼小径。
小径周围有两盏路灯,灌木丛挡住灯光,四周很暗。陶思稚走在蒋舸前面点。走段,蒋舸在他身后说:“怎那远?”
“小树林里还有保洁房呢?”张东匀咋舌。
蒋舸非但没有回答,还问个在陶思稚看来非常低水平问题:“二号实验楼在哪里?”
不过陶思稚仍然耐心解答:“在号实验楼东边。”
“……这样吧,”蒋舸说,“下晚自习,到你们班门口找你,你带过去。”
“这怎行,”陶思稚连忙回绝,“下晚自习以后不能在学校里乱走,学校有规定。”
出学校以后,蒋舸又拉着他走整条街,到条大上,才打车。
在去途中,他们顺便接个叫杨骁人。
陶思稚后来又见过杨骁几次,杨骁对陶思稚很友好,还帮陶思稚抽过次卡。不过他手气和陶思稚样般般,陶思稚就不请他帮忙抽。
蒋舸去网吧在市中心条两边种满法国梧桐路上,时间不早,沿街店铺大半都打烊。
走到网吧门口,陶思稚听见楼上爆发出阵喧哗声,隐约看见楼有很多电脑屏幕在闪烁,很不想上去,问蒋舸:“可不可以去
陶思稚不知道回答什,就没说话。他们又经过号实验楼,到二号实验楼背面,踩着草坪穿过小树林,来到保洁房旁边。
“就是这里,”陶思稚用气声对蒋舸说,“你爬出去就可以。”
蒋舸拿出手机,像是刚想打光照下围墙,陶思稚突然看到两个手电筒晃晃光,提醒他说:“保安来。”
蒋舸愣愣,回头看眼,拉着陶思稚躲进保洁房和围墙间空隙。
等待保安离开过程有点煎熬,因为两名保安走到保洁房门口,抽支烟,还聊会儿天。
“你不想抽卡吗?”蒋舸突然对陶思稚笑笑。
蒋舸笑起来很好看,不过后来陶思远跟陶思稚提到过,说他看到蒋舸笑,就知道肯定是个彻头彻尾小流氓、坏坯子。
陶思稚没有分辨坏坯子能力,他老实地对蒋舸说:“想。”
“帮你抽十次,”蒋舸笑容大点,温和地看着陶思稚,“好吗?”
面对诱惑,陶思稚没有守住自己底线,他下秒就听到自己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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