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年级上半学期,陶思稚在学校过得非常不好,他出现严重语言和行为倒退,成日精神恍惚,重复他人话,只要有人打断他,他都会开始尖叫,父母和哥哥也已完全无法和他交流。
在陶思远坚持下,陶思稚被带去首都儿童医院精神科看诊,被诊断为高功能自闭谱系障碍。
干预师建议陶思稚家人把陶思稚需要东西都摆到他够不到地方,促使陶思稚开口和家人交流,
陶思稚有点想吃栗子蛋糕。
“喝酒,没开车,走过来,”蒋舸又说,“外面下雨,想到你家避雨。”
陶思稚拿着手机,走到窗口,发现确实下雨,有点犹豫地同意:“那好吧。”
过大约十分钟,楼下有人按门铃。
陶思稚按开锁,又过三分钟,家里门被敲响,陶思稚走过去打开,看到蒋舸提着个纸袋,湿淋淋地站在门外,看起来有些狼狈。
陶思稚安静地吃掉自己需要摄入最低量,陶思远没吃几口就把碗推远,做出标准嫌弃表情。
饭后,两人照例起看电影,没看多久,陶思远接个工作电话,急急忙忙出门,陶思稚只好自己接着看。
没有陶思远解说,这部电影对陶思稚来说有点难,他看到女主角突然脱衣服,没有理解为什,倒回十分钟,想重新看看,手机突然响起来。
蒋舸给他打电话。陶思稚按暂停,接起电话。
“在干什?”蒋舸问他。
谁帮你抽吗?”
“谁啊?”陶思稚看着他哥手指。
他哥手指在屏幕旁将点未点,陶思稚伸手过去,按下他哥手。
“你觉得有谁?”陶思远把手机还给陶思稚。
陶思稚张张看卡片,张新都没有,他感到有点失落。
他把纸袋递给陶思稚,在门口把外套脱,挂在玄关衣架上,换拖鞋。
陶思稚闻到蛋糕香味,眼睛不住往袋子里看,蒋舸看着陶思稚,忽然笑笑,说:“能不能帮倒杯水再吃。”
陶思稚说:“好。”
他走到墙边,踮起脚,伸手从钉在墙上玻璃柜里拿给客人用水杯。
陶思稚家里用来置物平台,几乎都钉在墙上,近年才慢慢添置些矮柜子。
“看电影。”
“看什电影?”
陶思稚说电影名字,蒋舸又问他:“好看吗。”陶思稚含含糊糊说不出来,没有挂电话,重新按播放,继续看电影。
蒋舸在那头等会儿,可能终于意识到陶思稚不会再说话,就又说:“你个人在家?”
陶思稚“嗯”声,蒋舸就说:“在你家附近,客户给送你喜欢吃栗子蛋糕,反正也不吃,给你送来吧。”
陶思远启动车,往大路上开,等陶思稚收起手机后,他叫陶思稚声,说:“刚才等你时候看到蒋舸,穿得人模狗样。”
陶思稚还在想自己卡,意兴阑珊地说:“哦。”
“不过流氓就是流氓,”他哥又说,“别以为穿衣服就看不出来。”
陶思稚内心有些许沉重地打开他去年开游戏帖子,在主楼更新:没抽到新卡。
这周陶思稚父母和朋友出门旅游,厨艺不好陶思远做符合陶思稚要求但是有点难吃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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