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元大君颇为意外,也相当高兴。
他朝梅子规笑笑:“怎来这儿?想和起吃早餐?”
“已经
元大君“哦”声。
梅子规平平道:“仅此而已。”
车子很快将二人送回庄园。
元大君回到自己卧室,走到床边,闭上眼睛,回忆着过去日子——那段时光似乎是遥远过去,但记忆中嗡嗡作响推子冰冷触感却依然能贴着头皮滑过他想象。
为此,他甚至不太喜欢刮胡子。
元大君下意识地伸手抚摸自己头发:“还记得,推子压在头皮上时候,冰凉凉,剃刀震动能够传遍整个头皮,总是嗡嗡、嗡嗡,响得让人烦躁。”
他轻轻地揉搓着头发,仿佛要将那些回忆从深处抚平:“这让很不舒服。”
梅子规心里仿佛有五十根细密琴弦在颤动,铮铮作响。
但梅子规表面好似不为所动,神情淡淡说:“并不会剪你头发。”
“是吗?”元大君朝他笑下,眼神颇为豁达,似早将过去阴霾抛诸脑后,“如果是你,可不会拒绝。”
光是请调香师来咨询趟,费用就相当不菲——这项支出,想当然耳,是出在尊敬大君头上。
元大君虽然会穿打折衣服,但也只是消费习惯。他本人倒不是特别在乎钱,甚至说,他花钱是很慷慨,比如在买车上,就是成百上千万眼也不眨就扔进去。
但他对香薰支出还是不太理解:“你花在衣服上便也罢,弄个车里味道就费这个钱?这和形象提升有关系吗?”
“香薰是个细节。”梅子规欣然答道,“魔鬼就在细节里。”
梅子规眸光闪闪,像两颗黑宝石,似能吸纳周围光线,却映照出微光闪烁。当阳光照射在上面时,他眼中黑色会呈现出微妙蓝紫色调,好似某种古老神秘宝石。
因此,他刮胡子总不太干净,剃须刀太贴皮肤,会让他起身鸡皮疙瘩。
第二天早,梅子规又见到那个头发半长、胡子拉碴元大君。
所幸,元大君身上还是穿梅子规给他搭配时装,看着倒不是太糟糕。到底也是有元大君脸蛋和身材负隅顽抗功劳在。
这天早晨有点儿特殊。
梅子规不是在停车场等待雇主,而来敲响元大君房门。
梅子规淡淡道:“拒绝。”
“为什?”元大君饶有兴味地看着梅子规,“你不是很看不惯这头乱草吗?”
梅子规定定看着他,那双黑色眼睛无言地透露出深沉。
元大君托着腮,似在猜测地说:“是因为那句‘你不是别人’吗?你怕和太亲密?”说着,元大君眼神透出几丝好玩,像是猫在看缸里金鱼。
“不愿意剪您头发,”梅子规答,“原因是,从未学习过剪发,只怕剪发技艺不会比您高明多少。”
看着这眼眸,元大君心想:魔鬼明明在你眼睛里。
在这淡淡皮革调香气里,元大君突然问梅子规:“你知道为什不喜欢别人碰头发吗?”
梅子规望着元大君,等待元大君继续说下去。
元大君眼神飘远,似乎在开始回忆:“在福利院长大,那里大人们总是以方便为理由,粗,bao地剪短头发。”
听到这句话,梅子规颇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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