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大君抬头看,却见梅子规冷峻脸透出促狭笑意,似冰川飞出只报春小鸟。
梅子规冷冷不接茬,半晌才说:“护具总是要穿。”
“没必要。”元大君还是那句,“不舒服。”
梅子规定定看他,表情少见严肃:“这是安全需要,骑马不是娱乐,而是冒险。护具已经不是舒服不舒服问题,尊敬大君。别不强求,唯独这件事,希望您能够稍微委屈下您那自由奔放天性。”
梅子规那双深黑眸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元大君,眼神坚定,表情冷酷,却让元大君自作多情地读出几分温柔关怀。
元大君禁不住捧着梅子规脸吻下去。
然而,在元大君下马时候,梅子规却还是多嘴问句:“骑马装要为您准备吗?”
“还是要吧。”元大君想想,说,“但不要束手束脚那种。”
梅子规答道:“尊敬大君,骑马装没有不束手束脚。”
元大君耸耸肩:“那就不劳子规先生费心准备。”
梅子规心下微叹,却对元大君答案并不意外,只说:“翡翠岛那位李大亨对骑马热爱也研究,如果您不展现出对骑马礼节尊重,只怕他也不会喜欢。”
,但他似乎有种与马相处天赋和亲和力。
但梅子规也很快发现问题:
元大君只在草地悠闲地行走着,手中缰绳松松垂放,任马匹随心所欲地前行或偶尔低头吃起路边青草。
他简单地享受着骑马乐趣,没有对马匹施加任何指令或引导,只是随波逐流地随着马步伐悠然行进。
简而言之,四个字,信马由缰。
晚风,泥土气息,马呼吸声……
还有灼热吻。
梅子规浓黑睫毛微颤两下,然后抬起膝盖,猛往元大君裆部来下。
元大君疼得往后退——就算再坚毅男人,也禁不住在关键部位来这下,除非他是兵马俑。
梅子规却声音平稳:“如您所见,护具还是很重要。”
“管他喜欢什?”元大君眉毛挑,“又不喜欢他。”
梅子规真真无言以对,只淡淡看着元大君,没有讲话。
元大君却笑:“那你喜欢?你喜欢,就穿。”
“不喜欢。”梅子规淡漠道,“您别穿。”
元大君瞧梅子规这有火发不出闷葫芦模样好笑,偏要逗他几句。
梅子规站在旁,注视着元大君骑行姿态。
他注意到元大君身体并没有正确地调整和平衡,手腕有些松弛,缰绳张力不够稳定。
他虽然能让马匹自如行走,但这种方式并不符合马术要求。
就这样信马由缰可以,要赛马竞技绝对不行。
梅子规却没有进行任何矫正和规劝,正如他没有试图让元大君穿上定制西装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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