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元景石也朝梅子规笑笑,“普通朋友。”
梅子规在晚宴上强调两遍,他们是“普通朋友”。
第遍是在杨女士拔枪之前,大家未明白她态度,梅子规这说,好似是在保护元景石,也叫他心内甘之如饴。
第二遍却是在杨女士笑说无所谓梅子规喜欢谁之后。梅子规那说,就是撇
梅子规看他眼,说:“你要是被浪卷走,不会救你。”
“千万别救。那可太危险。”元景石回头朝他笑,“就算死,你也要好好。”
梅子规心下微沉,把目光放得更远,随着海浪汹涌往天际。
元景石却转身走向梅子规。
他来到梅子规身边,温声说:“好,别生气。不会再作危险事情。”
柳靖沉默。
杨女士斜眼看他,笑道:“你是不是也跟那些人样以为讨厌同性恋?为此连带着会对儿子棒打鸳鸯?”
柳靖苦笑道:“可不敢乱说。”
“你就是这想。”杨女士目光缓缓移向肖像画里人,“如果是他,就会解为人,知道心。”
听这话,柳靖心里阵刺痛般嫉妒和愤怒,但表面上丝毫不显,依然温柔地替杨女士梳头。
冷淡。
虽然叶轩和陈明辉原本还想借他们关系来做文章,但现在大气都不敢喘个,更别提煽风点火。此刻他们哪儿管什算计什礼仪,个劲低头猛吃,句话都不敢说。
众人吃完饭,都默默离开餐厅,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柳靖也跟着杨女士回去,并同进入杨女士卧室。
却见杨女士卧室墙上挂着幅肖像画,画上男人站在棵梅树下,目光深邃,容貌俊美,乍看之下柳靖和他也有七分相似。
梅子规目光落在元景石耳朵上擦伤上,淡淡说:“这实在很难让人相信。”
元景石察觉到梅子规视线,笑下,说:“知道,你母亲不会打爆头。她又不是土匪恶霸!”
梅子规嘴角勾起冷笑:“那你可真是不解她。”
“是你当局者迷。”元景石说,“如果她让人把抬出去无声处理,还真要抖三抖。但她直接当众拔枪,反而不怕。”
梅子规咬牙笑道:“你这是作死。”尔转团破产
杨女士知道柳靖现在心情,但她不太在意,只打开抽屉,取出盒烟丝,说:“待会儿点这个,要闻着他气味睡觉。”
柳靖咽下苦涩情绪,点头说:“当然,知道怎做。”
月夜。
海浪汹涌声音随着潮水涌动不断回荡在堤岸上。
堤岸上,梅子规站立着,看着潮浪起伏。但他却站得远远地,只是欣赏着远处海浪,而元景石则冒着海风走近堤岸,让双脚浸泡在潮浪中,沉浸式地感受海浪力量。
柳靖亦心知肚明,自己因为这七分相似,才能成为杨女士多年来入幕之宾。
柳靖没有将视线停留在肖像画上,更准确地说,他故意不去看肖像画——因为他知道这会惹得杨女士不快。
他专注地看着杨女士,为她梳头卸妆。
柳靖手法轻柔地为杨女士梳理着她秀发,又说:“太太,你觉得子规和元大君之间……”
“这也没什好问。”杨女士打断道,“孩子都这大,操心也是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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