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不上。”说完，危衡
转身就如离弦之箭样飞
出去，三秒之后就消失在坡道
尽头。
云辰：……日，还真跟不上。
最后，云辰滑大半天，才终于在休息区和早就在那儿等着危衡相遇。
在桐木色木框玻璃窗外，白雪皑皑蓝天朗朗，屋内熏蒸着烧煮热红酒香气。危衡坐在烧热红酒铸铁珐琅锅旁边，氤氲雾气模糊他过分锋利眉眼，多几分温馨。
云辰脱下装备，朝危衡笑笑。他看到柜子上摆着香料，他伸手想去取，发现自己根本够不着。这时候，危衡便站起来
他们包下片雪场，因此，此处除少数几个工作人员，再没有别人。压雪机把雪道压得平平整整，像是削好面条似，看着就让人心情好。
云辰边滑雪边瞄着危衡，发现危衡跟在他左右，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
云辰能感觉到，危衡这是在迁就自己速度。
这样滑雪是不会痛快。
云辰便对他说：“唉，你不用跟着
，你就按你自己速度滑。”
但在点滴拼凑中，云辰也能感觉到危衡在舰队里过得不开心。
云辰便拿着易拉罐跟他碰碰，说：“听说，你没有交到在之外第二个人类朋友。还挺意外。”
危衡说：“不意外。”
云辰有些惊讶地看着危衡。
危衡低头看着脸色醉烘云辰：“本来就不可能有第二个你。”
耳朵发热。危衡低低头，像是点头答应样子。
云辰侧过脸看他：“你有什
想说吗？”
危衡低着头沉思半会儿，闷声道：“你好吗？”
“好，很好。”云辰笑盈盈，“过去也时时想着你好不好。看见你现在过得不错，就放心。”
危衡没有说话。
危衡似乎迟疑：“可是你会跟不上。”这句话说出口，危衡都觉得会惹人不快。但云辰却只是明艳地笑道：“那还用你说呀！”
看着云辰眯起笑眼，危衡心下松。
云辰又说：“你滑你，别管，好吧？”
“好，如果只是你想要。”危衡点点头。
“去吧。”云辰说，“慢慢跟上就行。”
云辰头昏脑胀，没法理解危衡这句话，但他能看到危衡眼神里脆弱——这个感觉不到疼痛、寒冷和疲惫人间兵器也是血肉之躯，也会有脆弱。云辰心下紧，伸臂抱住他，却不知该说什，只是把下巴搁在他宽阔肩膀上，看着窗外纷纷而落飞雪，感慨地说句：“看来滑雪计划要泡汤。”
危衡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明天会放晴。如果这是你想要。”
云辰觉得疑惑，却并未多问。
然而，第二天起来，天真放晴。
云辰高兴地和危衡起出门滑雪。
云辰看看时钟：“要不要吃点宵夜？”
危衡点头。
云辰便给他张罗顿热火锅，配两罐啤酒。云辰也不提太空战争事，危衡也不谈物理数学，三杯两盏下肚，二人只说从前。
围在炉边吃热气腾腾涮牛肉，看着窗外纷纷白雪，久别重逢密友说些生活里极为琐碎细微事情。
云辰自然是说得多个，不但因为他原本话就比危衡多，更因为很多事情危衡说不得。关于舰队事情多数机密，危衡不方便说，云辰也自觉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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