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听得人难受。云辰可不是个软包子,便不阴不阳地笑道:“是啊,们也不歧视直男癌。互相尊重吧。”
老张被噎下,讪笑道:“你对象在太空是工程师吗?怎认识?”
云辰笑笑不说话,低头装作继续工作
不知怎,云辰也多种诡秘分享欲,似乎这样就能消减几分不合适牵挂。他抬抬眼皮,目指天空。
晓月竟然足够聪明伶俐,马上会意,惊讶说:“你对象在太空工作?”
云辰点点头。
晓月像是发现新大陆样,满眼新奇:“那可真是厉害呀,你对象是干什?”
云辰倒是知道分寸,不会吐真,便照搬套句:“事关机密,恕无可奉告。”
当他想起这个名字时候,浮现在脑海不再是张模糊少年青涩脸。
而是清晰无比如同雕塑样、棱角分明张艺术品般脸。
但他又比雕塑更好,因为他有温度。
“危衡。”云辰稍微呢喃声,像是在玻璃窗上吐口雾气,在剔透玻璃上呵出圈圆圆白雾,又瞬间蒸发,玻璃又剔透起来,忠诚地映出窗外车水马龙,寂寞如斯。
他开始变得奇怪,好像不是自己,他有半心神总飘往太空,某个不知道哪里可见地方。
云父真想把云辰关起来再报警让警察来教育云辰。但云母却劝阻道:“孩子都那大,你哪能来硬呢?咱们还是先顺着他吧……”
于是,云父和云母勉强装作同意样子,对云辰说:“行吧,既然你说他要上门,们就见见他……”
云辰也不想辩驳,想着等危衡本人来到,自然就能打消父母疑虑。
自从雪山归来,云辰就觉得这个亚热带城市也变得稀奇古怪,昼长夜更长,时间走得慢吞吞,像拄着拐杖老奶奶过马路,而他就是等老奶奶走完马路那辆车司机。
等待尽头,绿灯亮,就是危衡再次出现时间。
晓月也不以为忤,反觉更有趣更新奇,连连笑着赞叹:“好呀!妙呀!看来你对象很优秀呀,怪不得你这想他。”
云辰心里腾起古怪喜悦,仿佛真有这个优秀男友,使他与有荣焉。仔细想,却是受之有愧。
同事老张不知什时候已偷听他们话,故作自然地捧着茶杯加入话题:“你也搞同性恋呀?”
云辰没想到老张话这突然,时噎住。
老张又继续说:“你别担心,很开明,不会歧视死基佬。”
他神魂不收还落到别人眼里,清晰得像白色瓷杯边缘咖啡渍。心思细腻晓月朝他挤眉弄眼:“看来你还真在恋爱中,是不是直在想你男友?”
云辰脸上怔,含糊应声。
晓月当他是害羞,说:“怎这牵挂?难道是异地恋?”
云辰又含糊点头:“是,离挺远。”
云辰对于对象这事情是三缄其口,今天难得撬开点嘴巴,晓月连忙乘胜追击笑着问道:“是在别城市吗?”
在个辗转反侧晚上,他头枕在胳膊上,突然悟,自己之所以觉得时间太慢,原来是因为他在等待。
等待就像是双手,能把时间这条皮筋拉得又绷又长,充满随时断裂紧迫感。
那他在等什?
显而易见,他在等和危衡再见面。
危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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