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衡从未得到过那纯粹善意,除在云辰这儿。让危衡很意外是,云辰父母明明不认识危衡,尽管危衡如此唐突地闯入他们生命中,他们却以那善意姿态接纳他,毫无顾虑地认可他、将珍贵儿子托付给他。
比起感动,危衡更多是疑虑:这美好事物,不应该属于才对。
但仔细想,期限年,到期收回……
危衡又觉得理当如此。
这种好东西,不应是他。
云母笑着说:“全人类命运交给你都放心,把儿子交给你就更没有不放心。”
危衡看着云母,只见云母眼神里果然闪烁着比星光还明亮光芒,那是真诚喜欢和信任——这是危衡几乎从未接触过眼神。他转过目光,发现云爸也用同样眼神看着自己。这样眼神好像比大炮还轰隆震撼,危衡目光错开,落到云辰身上,只见云辰仍用那种他熟悉笑容面对自己。
危衡突然觉得很难受,但他无法理解这种感觉。他明明是高兴,但心里却被种酸涩复杂情绪所支配,让他有点无所适从。
待危衡告辞,云辰把他送出门外。二人从公寓长廊慢慢行走,脚步在寂静夜晚变得很响亮,像是踏在二人耳膜上,沉默也更震耳欲聋。
云辰忽开口说:“你是在不高兴吗?”
热水,边叮嘱道:“这次可不能乱倒热水,可真是吓死人。”
危衡抱歉道:“对不起,是举止没有分寸,让你们受惊。”
他感到有些难过,似乎失言和失礼是他常态,因为从来没有人教导过他怎样待人接物。他只能凭借野兽样直觉去处理社会关系,这在外人看来会很蛮横,他是知道。所以他尽量少做少说,少招人烦。
这时候,云母边沏茶边好奇问:“那你平常受伤都好得很快啰?”
“是。”危衡回答道,“而且,般很少受伤。”
危衡摇摇头。
云辰又问:“你在想什?”
“在想,”危衡顿顿,“年之后,会很舍不得。”
云辰又想起,他们预期协议婚姻期限是年,汤校长也不曾提及续约。
那说,他们“夫夫缘分”就只有年吗?
云母听到这话,脸露微笑:“那就好啦。”
说着,云母把再次倒好茶碗递到危衡面前:“拿着吧,孩子,这次可别倒出来。”
危衡接过茶碗,点点头:“谢谢。”
茶碗透着热气染到掌心,危衡手心温暖却不自知。他感觉总是比别人更迟钝许多。
危衡淡声说:“关于和云辰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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