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掉吧。”云辰闭上眼睛。
在声控之下，室内灯光柔和渐退，从暖光过渡到昏黄直至暗黑，仿佛模拟
落日加速
过程。
云辰心里依旧在意危衡为什
会养成这样“条件反射”“自卫防御”。他嘟囔道：“是因为军校里受欺负，才会变成这样子吗？”
危衡回答：“可以这说。”
这个答案让云辰心酸。他忍不住转头去看危衡，却因为室内昏暗无法看清危衡表情。他只能勉强看到危衡在夜里模糊却也不掩锋利侧颜轮廓。
危衡诚实地点头。
云辰轻吐
口气：“
们之间就不用讲面子吧？你放松下可以吗？”
“不可以。”危衡依然诚实，“无法放松，在被你触碰时候。”
云辰愣下，危衡这句话突然让他想起件事。
云辰和危衡在海边重逢时候，他因为想从背后接近危衡而差点被危衡所伤。为此，危衡还特意提醒云辰，不要试图在背后“偷袭”他。
析道：“你是不是想触碰身体？”
云辰猛地抬头，想说“不”好像也说不出来。他坦诚道：“实话说，是真。不过你怎看出来？”
危衡道：“事实上，对他人想法还是很敏感。”
“完全看不出来……”云辰嘟囔道。
因为危衡看起来是个不懂人情世故呆子。
云辰愤愤然说：“该死达西……”他话口未完就想起达西已经死，心里突然阵微妙感，自忖不宜与死者说恶语，便闭上嘴。
然而，在黑暗中，危衡声音幽幽响起，接过云辰话头：“是。”
危衡声音很轻，飘飘散入黑暗里，倏忽已无踪迹。
在临睡前，危衡帮云辰
听到危衡话，云辰谨慎地把手从危衡肌肤上收回来。他好奇地说：“是因为你‘防御属性’吗？被人触碰会觉得危险，所以被碰触时候肌肉会自然紧张？”
“总是会尽量避免被别人触碰。”危衡部分同意云辰猜测，“这已经形成习惯。”
云辰觉得和光着身子危衡面谈有点奇怪（尽管危衡穿裤子）。危衡身体就像是放在自习室手机，让人忍不住想触碰但又会对这种想法充满负罪感。云辰便索性别过头不去看，自顾自地在床上躺下。
智能床垫便缓缓降下，顺着他脊柱颈椎堆叠成适应他生理曲线弧度，使他倍感舒适。
危衡也顺势躺下：“要关灯？”
危衡坦率道：“你可以触碰身体，没有问题。请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朋友。”
云辰听到“朋友”二字，便觉得：对呀，大家都是朋友，这没什值得不好意思。
为让自己看起来不那像奇怪变态，云辰脸色凝重，动作谨慎仿佛做实验。他手放在危衡自然鼓起肱二头肌上，手划过危衡那沟壑分明腹肌。他碰触到是温热且极为结实肌肉。掌心摩挲到蓬勃力量蕴含在每块安静排列肌肉之中。那是种属于人体特殊力量美感。
云辰莫名赞叹起来。但他很快想到什，说道：“你肌肉在放松状态也这硬吗？你该不会在暗暗使劲吧？”
云辰虽然不健身，身上肌肉量也乏善可陈，但这点常识还是有，正常放松状态肌肉不可能这坚硬，即便对方是人间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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