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云辰
危衡眼神明亮清澈，仿佛仍是当初那个青涩柔软少年。
云辰感动之余，又有些惊讶地看着危衡：“你会弹钢琴？”
危衡点
点头：“其实
学会弹钢琴很久，只是没有机会表现罢。”他话语温柔而自然，仿佛在说
件平常不过事情。
云辰却很是惊讶：他没想到，身为人间兵器危衡居然还有如此文艺面。
“竟然不知道你会弹钢琴。”云辰感慨地说道。
忽然间，阵钢琴声传到云辰耳中。他心中微微动，随即穿上衣服，快步走出浴室，跟着声音找到危衡所在房间。
危衡正坐在架黑色钢琴跟前，指尖舞动，悠扬旋律倾泻而出，好似窗外投进月光。
听到熟悉旋律，云辰轻轻地闭上眼睛，回想起从前——从前，他和危衡起搭乘公交胶囊时候，总是因为危衡寡言而相对无言。云辰便会和危衡人边耳机，去听播放器里《静夜弥撒曲》。
乘坐公交胶囊回家需要十三分钟，而《静夜弥撒曲》也恰好是十三分钟。
他们总有这十三分钟，不需要说话，只需要聆听与陪伴。
云辰愣愣，有些无奈地摇摇头：“算，也说不清楚，就是有些烦闷吧……”
危衡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他猜测，云辰可能需要时间来理清自己情绪，而自己可以做，就是给云辰些空间和时间。
云辰沉浸在疑惑和不安情绪中，危衡话让他感到无从下手。他突然想到，自己愤怒是不应当。危衡并没有做错任何事。也许，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他深深叹口气，感到自己需要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下。
于是，他向危衡点个头，说：“有点累，先去洗个澡。”
云辰进入浴室后，智能家居传感器感应到他存在，自动开启热水器，调节水温。云辰沐浴着热水，心中盘旋疑问却无法停歇——
“只会弹这首。”危衡轻轻抬起手，指尖放在琴键上，仿佛在拂去琴键上不存在尘埃，“以前，在军校时候，宿舍有个音乐室。大家可以随意使用里头钢琴，天然人类那边宿舍经常传出琴声。可是在们改造人宿舍，钢琴却无人使用，因为所有改造人都没接受过艺术教育，们之中也很少有人对音乐感兴趣。”危衡说着，轻轻抚摸着琴键，似在回忆过去时光，“不过，学习乐
现在，听到这首曲子被危衡弹奏出来，云辰心中充满感慨和意外。
熟悉旋律仿佛把钥匙，打开时间隧道，让云辰回到过去。他好像走进曾经日子，看到年少自己……以及青涩危衡——那个时候危衡还没有变成现在这个神秘而又冷静模样，反而有着股难以言喻可爱。
旋律破开时空壁垒，从十年过去流淌到此刻，让他心中充盈着份难以言喻温暖。
他忽然间不再焦虑，突然得到内心平静。
曲子只弹五分钟，但因为注意到云辰到来，危衡停下弹奏，手指慢慢地离开琴键，然后转过头来看着云辰。
这个协议，到底是不是场交易？
自己是不是太过贪心，太过自私？
他这样做对危衡是不是不公平？
是不是他自己违背契约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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