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小插曲确实没有影响智宣睡眠质量。
因为智宣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横竖郁韫韬也不可能撬开他箱子。他就算不放心,也就找天把箱子收到更不显眼地方就好。而且,他也不觉得郁韫韬会真在意个小小木箱。
毕竟,郁韫韬还有很多正事要处理。
这说得也是对,第二天,郁韫韬如常上班。在公司里,他和智宣仍然是默契上下级关系,偶尔玩笑也在分寸之内。这种类似地下情关系,让智宣感到紧张刺激,但当他个人在电脑面前工作时,看着不远处郁韫韬,心中又会开出种无法填补空虚。他们关系就好像他们此刻距离,能够清清楚楚看见对方,是因为他们隔着层密不透风玻璃门。若郁韫韬想要隐私,随手拉下百叶窗就行,方便快捷。因为郁韫韬才是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头那个人。
两句玩笑,干巴巴地「哈哈」几声才挂电话。
这算是又暂时完成件大事。
郁韫韬搂着智宣,脱他裤子要求庆功。智宣笑骂:「你要庆功去开香槟,开屁眼算什?」郁韫韬哪里管他,笑着说:「你就是香槟,又湿又甜,还浪得冒泡儿。」智宣只觉得郁韫韬越活越回去,现在是活脱脱个加长版白浪。
酣畅淋漓性爱过后,智宣洗完澡出来,见郁韫韬扒拉出藏在床底他和白浪memorybox。智宣看见,条件发射地叫道:「你做什?」他声音难得地高亢,而且嗓音听起来就很紧张。郁韫韬边拿鸡毛掸子扫着盒子封尘表面,边冷冷瞥智宣眼:「你这个盒子直锁着,怕什?」智宣感觉自己刚刚也似乎过分激动,只是心脏激烈跳动还没平抚,声音也仍在紧张状态:「哦,那你碰东西干什?」郁韫韬语气似乎也跟他样有些起伏:「天天打扫卫生,什东西不碰?」智宣脚将盒子踢回床底,说:「你不用管这个,睡觉吧。」
郁韫韬便和智宣上床睡觉。二人侧躺床上,不约而同地用背脊对着对方,大概是因为刚刚那幕搞得有点尴尬。郁韫韬也不知自己怎样,心里就是团着盆火,烧得他脑子里都是热烘烘。他在黑暗中瞪着眼睛,关灯,屋子漆黑片,他其实也看不见什,但眼前就老是浮现刚刚那个盒子样子。那显然是个手工做木箱,他甚至直觉觉得这应该是个记忆盒子。他小时候上手工课时候就做过这个,老师吩咐同学们和最亲密朋友起做个,将彼此共同回忆放在里面。
他当时是和谁做记忆盒子呢?
也不太记得。
自从车祸以来,他对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反而是童年事情能模模糊糊地记得些——但也只是片鳞只甲。
他又忍不住想,是谁和智宣起做这个盒子呢?是不是……他那个前男友?他似乎还戴着前男友送他手表吧。那个手表,也太难看吧?他前男友是瞎子吗?点不符合智宣衣着风格,而且也是便宜货,偏偏智宣直戴着。
郁韫韬心里存着这个疙瘩,恨不得立即摇枕边人肩膀,问个究竟。就在他纠结无比时候,听到枕边传来平稳呼吸声。郁韫韬更加生气:他、居然、就这样、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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