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宣无论是在职场、还是在夜场,头发都是定型得硬梆梆,只有在家里时候,能看到他头发柔软样子。因为没有用定型产品固定,所以巴掌长刘海就顺势垂下,遮盖着半张脸,显得下巴小巧、鼻子精致,像温驯小动物。
郁韫韬看着这睡颜,忍不住嘀咕:「其实也不是十分美丽动人,怎就栽进去?」然而,自己心也跟着软下来,不再像扛大米样粗鲁,而是轻手轻脚地将智宣抱起来,安置到柔软大床上,给仔细盖上被子。
当郁韫韬也爬上床睡觉时,智宣像是有些怕冷,便贴上郁韫韬这个「热源」,蜷缩在郁韫韬胸膛前。对此,郁韫韬是有些习惯,便顺势圈住他在怀里。智宣贴着郁韫韬胸膛,在梦里喃喃地唤声「浪浪」。
郁韫韬原因困意有些惺忪,听智宣句话,就陡然睁大眼睛:「浪浪?谁是浪浪?」
妈呀,这听名字,就不是什好人。
用就扔。洗手间里几十百个瓶瓶罐罐,都是用到半。」智宣也忘刚刚自己在考虑什问题,只辩护说:「扔什扔啊?天到晚就知道扔东西。什不用啊,那些都是不同功效!有些是蓬松,有些是定型,还有花香,还有哑光和有光泽……哎,你不懂,别碰。」
听这对话,不知道还以为是老妈和儿子。
郁韫韬觉得好笑:「怎不知道?自己也抓发啊。你平时上班那个背头,用发油抹就够。剩下干嘛用?」智宣说:「去浪时候搞造型啊!」说完,智宣就后悔。郁韫韬冷笑声,转过头去进洗手间,将那些造型产品股脑全扔,智宣心疼得很,然而他还来不及抗议,就被力大无穷郁总扛起来。
智宣惊呼声,边徒劳挣扎边被扛进卧室。
门被脚蹬,卡擦,关紧。
郁韫韬翻身从床上起来,睡不着。
瞥眼床头手机,郁韫韬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太丢份儿。」然后又恨恨地拉开柜子拿出包烟,到阳台抽去。抽完根,郁韫韬还是忍不住,折回室内,非常「丢份儿」地小偷小摸地拿智宣手机去阳台,拉上玻璃门,小心翼翼地说「嘿,Siri,打个电话给浪浪」。说完「浪浪」两个字,郁韫韬头皮都在发麻:这什骚
郁韫韬脾气真大啊!
——智宣默默感叹。
腰快要断、嗓子将要哑掉智宣像是咸鱼样瘫在床上,如同个重症病人,除眼珠子哪儿动起来都不利索。郁韫韬边套起家居服,边说:「就你这个身体素质,还出去浪啊?趁势多吃两剂补肾秘方好。过两年,你想补都来不及。」智宣还挺想反驳,可是想到刚刚自己软着腰,只能射出透明液体,胯部还疼到无比,以至于他尊严碎地,泪汪汪地求饶……如此狼狈、如此窝囊,他还是不愿提起,只想装死,逃过劫。
郁韫韬又摇摇智宣,说:「起来。」智宣瞪大眼睛,哑着嗓子说:「不行……」郁韫韬看着片狼藉床单,说:「你难道要躺在这样被单上睡晚?」智宣脸「为什不行」。郁韫韬又将智宣扛起来,丢到沙发上,换床单之后,转头见智宣已经在沙发上睡着。
看来真把人折腾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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