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曲家近年好像也不太行,就是还端着那个架子、维持着那个花销,迟早要出问题。”于容焉语气中带点无法掩饰不屑,“你没进他们家,说不定是好事呢!”
谷熏半晌无言。
于容焉和谷熏吃完饭,便去附近进口超市买水果。于容焉盛情推荐种巨无霸车厘子,说个大核小、鲜甜味美,好吃得停不下来。谷熏看价格:“五百块斤?”
谷熏败退。
于容焉说:“你在DH没挣钱吗?”
“这种事情也很常见吧。辈分和岁数又不是定挂钩。”谷熏回答。
“也是……南凭崖比他姐姐小很多。”于容焉缓缓说,“南家父母非常想要生个ALPHA,所以南凭崖妈妈不惜做高龄产妇,结果难产死。剩下他们家三口。他们家里是开小卖部,生活也是无忧。南凭崖姐姐嫁入曲家,境遇也相当不错。就是后来,南凭崖爸爸车祸死,剩下年幼南凭崖,无人照看。彼时,南凭崖姐姐已经嫁入曲家,南凭崖便也顺理成章在曲家里养着。”
谷熏心中阵感慨:“那……曲家应该待他不错吧?”
“这怎知道?”于容焉耸耸肩,“但曲家说是书香门第、很讲礼仪,应该不会亏待他吧。”
但也不知是否谷熏想太多,他总觉得南凭崖小时候过得并不舒坦。
谷熏笑:“你在A杂志那挣钱?”
于容焉不置可否,拿两盒,等结完账,塞盒给谷熏。谷熏推拒着不收,于容焉“啧”声,带点火气说:“别这婆妈!真个烦死人!送你你就拿着呗!多大点事儿!”
谷熏只得收下,瞅着这盒车厘子就要二百五,谷熏觉得自己也是个二百五,看起来混得人模狗样,穿着名牌西装出入高档写字楼,其实连个水果都吃不起。
待谷熏回到简陋出租屋,小心翼翼地拆开盒子,将圆润车厘子放进嘴中时,但觉香甜果汁充盈口腔、脆韧果肉爽口细腻,实在是他从没吃过好滋味。他还不知道原来樱桃可以是这个味道。
“草,真吃上瘾。”谷熏很快将盒车厘子吃干净,想到自己吃掉二百五,又觉得自己是
谷熏并没有将自己猜测说出来,只说:“那南凭崖是怎进入DH?”
“南凭崖读书很厉害,十八岁就大学毕业,之后在投资银行工作,通过帮嵩淑善管理资产搭上她那条线——嵩淑善,就是嵩老先生妹妹,也就是嵩家两位公子姑姑。后来,南凭崖说不想继续做投资,通过嵩淑善关系进DH,路平步青云。再之后,便是嵩老因为健康问题提前退休。眼瞅着董事长之位悬空,嵩家两个公子当然眼馋,便兄弟斗法,自己人打自己人,打到自己家船差点沉。嵩老气不过,将俩儿子逐出董事会,又让南凭崖当董事长。”
于容焉口条极佳,把这故事三言两语便说完。
要是从前,谷熏也不会有什想法。但经历过舒翡翠那件事之后,谷熏解到DH集团内部竞争是很凶狠,南凭崖从籍籍无名外姓人爬到这个家族企业高位,恐怕也是波三折、艰难重重,不是于容焉句“路平步青云”可以概括。
谷熏沉默半晌,又没话找话说:“那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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