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老便缓缓说:“他房子和车子是公司名下,本人没有买房买车。此外,他个人账户几乎没有钱。”
“怎会没有钱?”嵩淑善大吃惊,“他收入应该不低啊!”
“不错,但他每年都拿许多钱补贴他姐姐家里。”嵩老回答,“曲家,你知道吗?”
“
“南凭崖这小子不会甘心久居人下。”嵩老断定,“总觉得他有点问题。最近让财务查,果然印证想法。”
“财务……”嵩淑善非常惊讶,“南凭崖侵占公司财产?还是吃回扣?”
事实上,如果南凭崖真这做,嵩淑善也不会太在意:这年头,谁不侵占财产、吃回扣嘛?难道真有高管只拿工资?
嵩淑善自己也没那干净。
“不,没有。”嵩老摇头,“他什都没有。”
嵩淑善拉开椅子,在床边重新坐下。
她也想说嵩峻宇越来越不成样子,但她想起南凭崖教诲:她现在必须温柔体贴,绝不可说任何人坏话,要全方位塑造个惹人爱淑女形象。
因此,嵩淑善撇下自己心内真实想法,故作温柔地说:“峻宇不就是闲来无事赌两把吗?打牌事情呢,有输就有赢,算不得什。哪儿就要败光家产?谁没几个花钱爱好呢?”
嵩斐梵这边虽然背后说弟弟坏话,但也是点到即止,绝不会让自己看起来刻薄。因此,嵩斐梵也只能表示赞同:“那是。大家都有花钱爱好。想来,还在非洲养大猫呢!”
“大猫?”嵩淑善很惊讶,“多大猫啊?非得在非洲养?”
拔西装,手里抱着束花。
“斐梵!”嵩淑善站起来,“你来啦?”
嵩斐梵含笑点头:“是啊!姑姑也在啊?”
“快坐吧。”嵩淑善亲热地拉着侄儿坐下,“你也带花?”
“是啊,不知道姑姑来。”嵩斐梵道。
嵩淑善便松口气,笑:“这不挺好?证明他是个大公无私人。”
“大公无私?你信吗?”嵩老冷笑。
嵩斐梵皱眉:“所以,您发现什可疑之处?”
“最大可疑之处,就是他什都没有。”嵩老回答,“南凭崖不但没有侵吞财产,而且他自己几乎没有任何财产!”
“啊?”嵩淑善大吃惊,“什意思?”
嵩斐梵笑:“挺大。”
谈话间,嵩老嗽两声,嵩淑善体贴地替他顺背。嵩老笑笑,又对嵩斐梵说:“哦,是,有件事情觉得斐梵还是要处理下……关于南凭崖。”
听到“南凭崖”三个字,嵩淑善也提起心来。南凭崖是她“军师”,帮她捞到不少好处,因此,她对南凭崖十分器重。
嵩老说:“年后就让斐梵回董事会,届时,必须把南凭崖踢出去。”
嵩淑善脸色微变:“为什啊?南凭崖工作能力不是挺强吗?让他好好辅佐斐梵不好吗?”
嵩淑善将花束接过,放到病房另端桌子上。
嵩老笑道:“最近斐梵也常来看。”嵩老看着家人,想起来什,又问:“对,峻宇那小子呢?”
嵩淑善道:“那小子来去如风,谁知道呢?”
“弟弟好像最近常去赌场吧?”嵩斐梵说。
嵩老脸上十分不喜:“成天吃喝嫖赌,没个正形!要是家产交给他,迟早要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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