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还是不会变得狠毒
，毕竟他那
蠢笨。像何君这样，说话好听，谁不喜欢啊？他自己呢？顾晓山都评论过他「
条没长脑子鱼，嘴里不会说人话，净往外冒傻泡」
。
有次，三哈把头塞进洗衣桶里出不来，韧子拍照片发给顾晓山，顾晓山就回句「你自拍吗」。可见，在顾晓山眼中，韧子形象是多不堪！就是条狗子！还是像三哈那种！
韧子心情前所未有低落。
这是他人生中难得审视自己时刻——然后发现自己人生经不起审视。才智，是没有，财富，是老爸。实力，是不存在——当然，「坑爹」实力倒是杠杠。
他越想越绝望，给老友发条短信：「黑仔，
很绝望！」黑仔以为他为杨苡寒事情惆怅呢，就回：「没事，女死女还在！今晚过来会所，嫩模半价，只为你而转身！」韧子皱起眉：「不女票女昌。」黑仔啧声：「行啦，不收你钱啦！那就不算嫖咯！」韧子对这个黑仔挺无语。
「Buzz」——韧子兜里手机忽然振下，吓得韧子心虚地跳起来——天啊，他明明是「获批」入室，不知咋就极其「做贼心虚」，真不应该。看来他这辈子都不适合做什坏事。
韧子手心发凉地从兜里掏出手机，看到是何君发来信息。他才想起自己答应要回复何君，却忘这回事。但何君也不是发信息来催促，只是发则解酒茶方子，说希望对韧子有帮助。
韧子觉得挺不好意思，立即就回复：「谢谢。刚刚给小山哥打过电话，他说切都很好，就是特别忙。你放心吧。」何君回复：「真是太感谢。这就放心。说起来，他知道是问吗？」韧子老实巴交地答：「没跟他说。」何君又回复：「那就好。其实也挺担心，他会嫌太啰嗦婆妈。」
韧子下怔住，什？居然是这样吗？还以为小山哥知道会感动何君这关心他呢！早知道就告诉小山哥……诶不对……
想到这里，韧子也被自己想法吓到：这是怎？怎能盼着别人不好呢？难道也有蛇蝎心肠吗？
黑仔又说：「到底怎啦？」韧子说：「发现人生没有希望。」黑仔想「韧子又喝大」，但很耐心地回答：「你怎会这想啊？」那黑仔正打算唤起自己内心难得柔情、充当老
韧子逃也似跑离顾晓山房间，甚至忘他三哈还关在厕所里。他个人无比颓唐，但也不想饮酒，便打开几盒柠檬茶，边用吸管吸着冰凉柠檬茶，边看电视台电影频道播放冗长文艺片——镜头里貌美男子用深沉声音说：「任何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叫妒忌……」
「妒忌」……韧子下被这话刺中心窝，看着明暗光影里那个忧郁张国荣：也是妒忌吗？也会变狠毒吗？那变狠毒之后就能像张国荣那帅吗？
这个「妒忌」与「狠毒」话题，狠狠地抓住难得文艺回韧子心。韧子紧紧盯着镜头，看着画面里大漠风沙、美人落寞，然后，韧子若有所悟地——睡着。
这戏真很无聊啊。
思考人生不适合他，他决定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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