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3）

韧子平日不会那用力仔细地打量个男人，今天却是个例外，他像是用放大镜在审视何君外形。何君都感到不寻常，微笑问：「怎直盯着看？」韧子

牙色格子。打折款，折合约2500人民币。」

顾晓山将手机收起来，跟韧子说：「送条Burberry围巾。」韧子大惊：「这是亚热带城市6月份啊！送围巾！你要热死人！」顾晓山答：「你最凉快，酒池肉林。」韧子闭嘴不说话。

吃完早餐，顾晓山就动身去上班。韧子倒是有些心疼顾晓山，昨晚才长途飞机飞回来，来不及倒时差，第二天就早起来上班。看来总裁真是件体力活儿，幸好韧子现在「退位让贤」。

现在，顾晓山还得操心韧子，出门前还叮嘱番，叫他乖乖做人，看好狗子。韧子点头答应，发誓自己会无比乖巧。顾晓山满脸不信，但还是上班去。韧子在家里坐半天，果然是坐不住，更别说下午来钟点工。钟点工顿打扫，韧子在那儿蹲着浑身不自在，就借口说「狗子在家，阿姨打扫不便」，带着三哈出门去。

走在路上，韧子心里总有些淡淡忧虑。这对他来说是新奇体验。他虽然算不上彻底「无忧无虑」，恰恰相反，他也有难过时候，只是这种难过如同龙卷风，来得非常猛烈，让他满屋子跑满嘴嗷嗷叫，去得也会很猛烈，他很快就会忘记那些小烦恼。而现在，他烦恼却像春雨，并不剧烈，却很缠绵，霏霏似有若无，却是连绵不绝。

虽然心有春雨，但身在炎夏，走十几分钟，韧子也满头大汗，狗子也直伸舌头哈气。韧子打算带三哈去个有空调地方，又想起兜里没钱，也记起顾总叮嘱，没钱可以去顾氏消费。韧子便拉着三哈进街口饭店。

这是附近唯家pet-friendly餐厅，所以也有很多带宠物来食客。韧子是常客，大堂经理认得他，招待他入座。韧子抱着三哈说：「对不起啊，这回要先赊账。」大堂经理笑着说没关系，还帮忙把三哈拉到宠物区。韧子没好意思多吃，为自己点杯咖啡，然后帮三哈点它最爱专门为宠物狗设计低糖度手工冰淇淋。韧子边喝着普通美式咖啡，边看着疯狂舔雪糕狗子，心想：三哈吃得比还贵。

韧子喝几口咖啡，忽然听见有人喊他：「郁二少？」

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韧子脸疑惑地扭过头，看到个高高瘦瘦男子，静静地看着他。韧子张张嘴，试探性地说：「你是……何君？」何君也有些惊讶于韧子下认出自己，露出微微喜悦神色：「是，难得您记得。」韧子对何君是有些敌意，但出于教养，他还是笑着站起来：「诶，上次把你忘，怪不好意思。其实是记得，就是时没想起来。」

之前聊电话时候，韧子腹诽何君定gay里gay气，现在见真人，确实是有点gay里gay气，不算冤枉他。何君有种在美术生感觉，身上穿薄薄亚麻衣服，明明是男孩子却留着长发，还用未削过铅笔盘起来，更显出颈脖修长白皙。细看之下，他脸庞过分瘦削，竟有些凹陷感觉，身材清癯，举手投足却又别具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