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只说：「顾总很懂得自
调节。从未发现过他特地做点什
解压。」韧子又说：「那他不开心
时候又做什散心呢？」徐芸芸答：「他什时候就不开心
？」韧子便道：「他现在显然就不开心！」徐芸芸装傻充愣：「不会吧？没觉得呀。」韧子说：「啊，你不是很细心吗，居然这不敏锐？看来还是比较解小山哥啊。」徐芸芸不住点头：「当然、当然，你是他最好朋友。」既然挂上「顾晓山最好朋友」头衔，韧子也不好对徐芸芸穷追不舍。
韧子却对这个头衔颇为怀疑。第二天，韧子仍给顾晓山做泡面，这次不但加鸡蛋，还配
罐冰可乐。顾晓山边笑边说：「这还真想叫余生都吃泡面吗？」韧子耷拉耳朵：「啊……可只会做这个……」顾晓山笑道：「没关系，心意到就行。」韧子仍是乌溜溜眼珠子盯着顾晓山。顾晓山有些食不下咽，问：「你饿？」韧子摇摇头。顾晓山又问：「那你有什事吗？」顾晓山既然问，韧子这直肠子也就答：「在想，是不是你最好朋友？」
顾晓山觉得好笑：「这是什问题？」韧子有点感到自己被看轻：「你觉得这个很可笑吗？」顾晓山点头：「这难道不是小学生才会计较问题吗？谁和谁是最好朋友？」韧子不肯承认自己是「小学生」，便反驳：「谁说，中学生样很在意这个！」顾晓山无言以对，默半晌，放下筷子，说：「如果你非要这说话，那确实如此。」韧子惊喜地问道：「确实？确实是你最好朋友吗？」顾晓山泼下冷水：「毕竟朋友也不多。」
韧子不说话，脸上依旧是并未减退困惑。顾晓山无奈问道：「你还有什问题？」韧子便说：「可觉得点都不解你……」说着，韧子脸上是掩饰不住丧气：「明明你对那好，什都为着想，不开心时候你也有办法逗高兴。可是……可是你不开心时候，才发现根本没有点都不解你，也不解怎才能帮助你！这又算哪门子好朋友？」顾晓山静静地听他说完，然后笑笑，说：「这不是你错。」
「啊？」韧子怔怔。
顾晓山说：「你定是觉得你太粗心才不解。不是这样，像徐芸芸那细心人也不解，不是吗？」韧子无言以对。顾晓山说：「是自己问题。不想要被解。」
像有块橄榄堵住韧子喉咙样，韧子句话都说不出来，同时又难受得快要窒息。但勇气又让韧子将这「橄榄」吞下去，喉咙割得生疼，他用沙哑声音问：「可是……这样还配得上说是你朋友吗？」顾晓山摆摆手：「你也可以认为，没把你当真正朋友。」
韧子像是下跌进冰窖，那「你就是阿图罗梅里诺博尼特兹」在心中碎成八块。
顾晓山似乎也意识到这句话不妥当。换在平时，他是绝对、绝对说不出这不妥而又坦诚话语。可现在他情况也不太妥当。他原谅自己冲动，他索性对韧子解释说：「根本没有朋友。不想要，不需要。没有更好。」韧子愣愣地看着顾晓山，下垂眼睛里充满茫然和不解，似乎还有些伤心，眼神像被弃之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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