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老爷却骂道：「你以为
不知道吧？但他也说得对啊，难道让咱们韧子光着身子、饿着肚子吗？」
「那就让韧子穿衣服吃饭，同时把顾晓山光着身体绑起来打啊！」郁韫韬提议。
郁老爷断然否决：「那不真成
不法分子！」
两父子互相谩骂着，终于到达餐厅。帮佣为他们推开门，郁老爷却吩咐帮佣们退下，留着管家在门外守候进行。
顾晓山和韧子正在令人窒息
沉默里吃着早餐，见有人进来打破沉默，其实也是略略松
口气。只是看到郁老爷手中拐杖和郁韫韬棒球棍，又实在轻松不起来。
韧子穿衣服时候，头脑还是混沌迷糊，倒是耳朵变得无比敏锐，背后传来顾晓山动静声声入耳。从衣物窸窣声里，韧子甚至脑补出顾晓山迷人肌肉是如何寸寸地让细薄夏衣面料所覆盖住，光是想想就觉得旖旎无限。
他怀疑自己真要变成个迷恋顾晓山无法自拔痴汉。
昨晚？
昨晚到底发生什
？
韧子无从思考，反而习惯性地犯懒，想讲切交给饭厅里长辈定夺。
郁老爷骂道：「你们两个基佬，在干什？」
郁韫韬复读：「你们两个基佬，在干什？」
韧子抬起头来，才想起，对哦，他俩是两个基佬，脱光衣服躺床上，这可不太对啊？
顾晓山脑子开始清醒起来，渐渐回想起昨晚情形，倒是平静许多：「好歹先让裤子穿上。」
郁老爷子觉得气势不能输，便嚷嚷：「你脸都不要，还要什裤子？」
郁老爷拍着桌子，说
顾晓山最后穿好客人拖鞋，和韧子起从卧室出发，下楼去。韧子跟在顾晓山背后，看着顾晓山宽阔背，愣愣，直到他觉得顾晓山走错路，才发出声音：「啊……那个，客厅好像不是这个方向呢。」
顾晓山怔，回过头来，看着头发蓬乱韧子。楼梯上开着个大大天窗，透进来半透明束光，照在韧子脸上，眼瞳透亮。这瞬间，顾晓山好像明白什，终于不害怕触碰韧子，伸手摸摸他发顶，笑道：「还是先去餐厅吧，总不能饿着肚子。是吧？」
「是。」韧子愣愣，小山哥说什都对。
顾晓山自作主张地带着韧子去餐厅，并非常自在地使唤帮佣，叫她奉上早餐。帮佣不疑有他，便去准备。反而叫郁韫韬父子在客厅等半会儿，才被管家告知，顾晓山和韧子在饭厅吃早餐。
郁老爷和郁韫韬觉得自己特别没有捉黄脚鸡气势，特别丢脸。郁韫韬又说：「说不能让步吧？你让第步，气势就下去！」
脸和裤子有什关系？
——顾晓山也不想继续这场辩论，只说：「那你儿子也不穿裤子？」
郁老爷噎住。
这场谈话以郁老爷让步结束。郁老爷与郁韫韬先行离开，顾晓山与韧子背对背穿好衣服，然后言不发地下楼。
郁宅设计体现郁老爷子审美，古朴而简单。这儿楼梯不像顾晓山公寓里那样螺旋形，而是简单直线形，扶手素色棕色，下楼梯时候可以看到天花板枝枝叶叶似吊灯。顾晓山和韧子倒不是头回起走过这道楼梯，却是头回这样沉默地、缓慢地移动在这方寸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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