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说:“陛下固然是个有控制欲人,不在乎东西随手送人,在乎事物则不容他人觊觎。只不过,认为陛下不定那在乎皇位。”
“他不在乎?”
沈逾笑笑,说:“记得陛下曾说过,只要单大公子喜欢,别说是后位,就是皇位也能给他。”
奴天骄仿佛才想起皇帝真说过这句话,他心里大震:荒唐,真是太荒唐!
奴天骄仍然不敢相信:“你觉得君父说是认真吗?只要单维意开口,就把皇位给他?”
沈逾说:“怕也是假不。”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奴天骄三观颠覆,甚至觉得自己今天起床时候可能出问题,现在还是在发梦,而且是春秋大梦。
可是,这也仅仅是瞬间荒唐念头,只要静下心来秒钟,就会立即惶恐地自否定。
从道义上说,这是不忠不孝,大逆不道,打死也不为过想法。
从私心上说,这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是真会被打死也不为过举动。
别说真这做,就算是这想想,太子都觉得有些胆寒。
总觉得,他那些想法会被皇帝看见、听见,却又从未被重视过。
造反!
这两个字在封建皇朝可以算得上最禁忌词汇。
尤其是在皇帝积威甚重,草木知威,在这样震慑下,大家头都不敢抬,更别提拿刀。
然而,都是人中龙凤,谁终其生没有鱼跃龙门念头?
单维意用撩人语气说出这禁忌词,有如河流里水草,温柔缠绵地默默把人拖下水。
奴天骄说:“君父虽然慷慨自由,但实质上对权柄十分看重,绝不可能做出倒持太阿蠢事。就算是发花痴也不可能。”
这个发花痴,其实也是奴天骄自己状态。
奴天骄很明白,换着自己当君皇,就算再爱单维意,爱到愿意为他烽火戏诸侯,但也绝不可能爱到让江山易主。这是为皇为君底线。
他不认为皇帝会踏过那条底线。
但沈逾看得比奴天骄更明白。
在单维意面前,奴天骄却还是板着脸,说:“你这样话是大逆不道。如果让皇帝听见,你十条命也不够死。”说着,奴天骄又嘲讽笑,“当然,你是真有十条命、甚至百条命,是不怕死。你倒是舍得推们出去送死,好让你娱乐娱乐。”
单维意像是能看穿奴天骄心底想法,只是笑,说:“和你们又没有仇,送你们去死干什?”
奴天骄心想:你对当然没有仇,只是也没有爱,甚至连最低限度厌烦或者喜欢也谈不上。就是单纯将们看作是工具人而已。你以为蠢到不明白这点吗?
沈逾在旁听着直言不发。
奴天骄注意到沈逾沉默,便说:“老师也是和样想法吧?”
光是看着单维意双眼和嘴唇,奴天骄就已经心境动摇。他摆出副忠臣孝子态度,大义凛然地说着自己根本不可能为美人而造反,但实际上呢?
不管有没有美人,奴天骄心里都存在着隐秘叛逆念头。
对皇帝,奴天骄向来怀抱着极为复杂感情。
奴天骄通读史书,有时候甚至会想,是不是每个太子都会有那瞬间做过篡位梦?
把至尊君父击倒,这说不定会让龙袍色彩更加鲜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