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后赤足踏在路雪上,踩出串脚印。
侍从跟在他背后,心疼地说:“太后何必自苦?太后可是千金之躯……”
“是雪狼。”冥后冷道,“这点冷算不得什。”
侍从便住嘴。
过会儿,红狐狸跑进狼山雪殿正殿,隔着帘子说:“报告大王,冥后来。”
雪狼王抚抚柳椒发际,说:“本王不是说,你可以不管这些。”
“怎能不管呢?”柳椒睁大眼睛说,“就算是大王,也得刷勤政任务,也得听御史教训。个小小美人,怎可以肆意妄为?”
雪狼王闻言怔,半晌叹,说:“没想到你还会知道这样道理。”
“当然知道。”柳椒觉得自己被看扁,不服气地嘟囔道,“有好好读书。”
雪狼王叹口气,说:“本想着,这年可以看看你能否适应。恐怕是想错。”
“不过……不过这些天没有见到大王,心里……”柳椒略有些害羞,“还是很惦念大王……”
雪狼王闻言笑,握着柳椒手,说:“你挂念本王?为什不求见?”
柳椒摇摇头,说:“不都说大王最近任务很重吗?也不敢打扰大王。不然呢,这就叫没有后妃之德。”
雪狼王听着柳椒本正经地说“后妃之德”,不知好气好笑,却说:“虽然说没有召你,你不该来见。但是晚上都有召你到狼山雪殿,那你怎来不求见?”
柳椒想想,欲言又止。
柳椒小心翼翼地到雪狼王床边,打量雪狼王神色,又问:“大王哪里不舒服?”
雪狼王却说:“你呢?”
柳椒怔:“?怎会不舒服?”
雪狼王又问:“太后让你和绥绥起侍寝,你会不舒服吗?”
柳椒想想,却说:“开始有点儿……”
雪狼王问:“来请罪?”
“是,赤足单衣走路,现在在外面跪席。”
雪狼王又说:“他把绥绥怎吗?”
红狐狸回答:“冥后已下令抓绥才人和椒美人。绥才人现在已经下刑司,椒美人在大王这儿,所以没事。”
柳椒闻言,脸色发
“大王……”柳椒怔住,不解地说,“大王这说是什意思呀?”
“你觉得自己可以适应后宫生活吗?”雪狼王问。
柳椒想想,说:“虽然脑子不好,但慢慢来嘛。就算再笨,只要努力,总是能适应。”
“可发现,不希望你适应。”雪狼王凝视着他,眼中映着窗外雪色细雾。
窗外又吹起细薄冷风,杉树上残雪随之抖落。
“但说无妨。”雪狼王握握柳椒手。
柳椒看眼雪狼王,才说道:“晚上时候,和绥绥块儿呢。要是见您,那绥绥也要跟着……”
“哦?你不愿意绥绥跟着?”
“嗯。”柳椒犹犹豫豫地摇摇头,“但是,不妒忌是后妃之德……”
若说柳椒刚刚说“后妃之德”时候,雪狼王还觉得有几分好玩,那现在雪狼王便觉得不自在。
“哦?”雪狼王问,“言下之意,是后来就没有?”
“嗯。”柳椒老实点头,“毕竟,咱们也没有真侍寝呀?不都学习去吗?”
雪狼王倒也说不上话。
柳椒又道:“不过……”
“不过什?”雪狼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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