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王却坐起来,缓缓走出内室,见红狐狸在那儿站着。雪狼王便看着红狐狸,默默半晌,红狐狸也低着头,默默半晌。
过阵子,雪狼王才开口:“你是伺候过前狼王白青肆内侍……”
“嗯……”红狐狸垂头答。
雪狼王又问:“那你看狼贵人长得像不像……”
红狐狸头垂得更低:“仆……仆哪敢抬头看贵人呢!”
“哦?”雪狼王仿佛很意外。
柳椒说道:“从前,您让绥绥去偏殿侍寝,就觉得不开心。”
雪狼王便说:“那是本王不是。”
“不是……角儿说,不妒忌是后妃之德。妒忌是不对。”
雪狼王只说:“你现在已非后妃。”
说完,雪狼王便对柳椒说:“小椒,你也跟来,别打扰贵人休息。”
“是,大王。”柳椒这才从流体变回固体,站立起来跟雪狼王走。
雪狼王抱着柳椒回正殿,卿卿。新来贵人却独守空闺。也很符合雪狼王独宠雪豹作风。因此,后宫里谁都没有感到意外。
柳椒枕在雪狼王臂上,忽然说:“那个狼贵人啊……”
“怎?”雪狼王问。
柳椒便像流体样瘫下来,尾巴摆摆。
狼贵人看着柳椒这样不成体统,便说:“你是这样坐?”
“是猫啊。”柳椒答。
狼贵人无言以对:果然犬科和猫科没有共同语言。
过好阵子,才听见红狐狸宣布:“大王驾到!”
。
狼贵人便在床上坐下,柳椒在旁边站着。
狼贵人问道:“你怎还在这儿?”
柳椒说:“无论大王翻谁牌子,都会在。”
主要还是柳椒翻牌子。
“那也是。”柳椒豁然开朗,却又笑道,“可现在却真不会不开心。”
“哦?”雪狼王有些惊讶,“不会吗?”
“对啊。”柳椒道,“因为知道,无论如何,大王还是会陪着。”语气里都是轻快乐观情绪。
雪狼王也笑,揉揉柳椒尾巴:“你知道就好。”
柳椒躺在雪狼王怀里,沉沉睡去。
柳椒缓缓说道:“那个狼贵人刚在车上问,说会不会酸?”
雪狼王不解:“什酸?”
“就是——宫里来个新贵人,还要送他去偏殿侍寝,问会不会酸。”柳椒缓缓解释说,“这问得很奇怪。”
“确实很奇怪。”雪狼王笑着摸摸柳椒脸,“小椒是甜,怎会酸?”
柳椒却道:“但从前确实会。”
狼贵人慢悠悠地站起来,准备恭迎大王,瞥眼柳椒,发现柳椒还是流体状态,心想:真是恃宠生娇!看来白皛皛真很宠他!
雪狼王阔步走进室内。狼贵人见之下拜:“参见大王。”
雪狼王看他眼,说:“你叫什名字?是哪支神圣雪狼?”
狼贵人道:“叫雪里笋儿,是永河支,因百年前雪河之战丧乱,辗转流落天都。如今再次回到北国境内,不胜欢欣。”
雪狼王道:“行,那你也累,先歇下吧。本王还有国事要处理。”
柳椒想找谁玩儿,就翻谁牌子。
狼贵人深吸口气:“牛逼!”
也不知该说雪狼王牛逼,还是柳椒牛逼。
过会儿,柳椒又问:“能坐下来吗?”
“坐吧。”狼贵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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