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皇留在皇后那儿,主要是不想别人知道自己脑袋肿起个包。他要是回自己宫室去,受伤事情肯定是瞒不住,便索性在皇后这儿歇着。
二人同用膳,正在吃饭时候,却见嬷嬷送来罐膏药
“忍着。”
太后闻声,扭头就走,只说:果然男妃就是比女妃生猛!
也不知皇上这小身板儿能不能受得住!
太后回到自己宫室看折子,等到掌灯时分,嬷嬷就来报说:“今晚皇上宿在皇后那儿。”
“噢,”太后点头,似乎早就知道,“好。”
焉薄晚闻言才回过神来,拿起早给楚宁皇备好伤药,说:“给你上药吧。”
“噢,谢谢表哥。”楚宁皇十分乖巧地低下头,纤细脖颈随之伸长,因为过分白皙,连青色血管也可见。
看着那根看起来折就能断脖子,武夫焉薄晚忽而生些又爱惜又,bao虐矛盾心情,不自觉摩挲着指掌下柔软肌肤:“忍着点儿。会痛。”
“啊!”楚宁皇立即把脑袋缩回去,“那还是不要。”
“你说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焉薄晚冷哼声,将楚宁皇按倒在美人靠上。
太医知道,就等于被太后知道,太后又该说。”
焉薄晚倒相当无奈,叹口气,说:“进来说话吧。”
楚宁皇也没察觉,以前自己摸摸焉薄晚袖子,焉薄晚都嫌弃。现在他身泥,焉薄晚倒肯让他拉着。
焉薄晚将楚宁皇带到室内,让人给皇上沐浴更衣。
皇后宫室是备着皇上寝衣,因此,楚宁皇洗完澡便能穿上自己寝衣。
嬷嬷又说:“这还是头次皇上在初、十五之外日子里召幸皇后呢。”
平时,焉薄晚副高不可攀样子,楚宁皇也副不敢攀折样子。因此,除初、十五这样“法定临幸皇后日”,楚宁皇都不会去皇后那儿触霉头。
嬷嬷喜说:“看来,皇上和皇后感情越来越好。”
“那可不?”太后也乐见其成,只是又想起今天听到焉薄晚与楚宁皇对话,不免忧虑地说,“不过啊,晚儿看着精致,实际上是个武夫,毛手毛脚,咱们皇上却细皮嫩肉,经不起折腾啊。”
于是,太后便命嬷嬷送去罐膏药。
与此同时,太后正来到皇后宫室外,本想和焉薄晚聊下天,却依稀看见楚宁皇被焉薄晚压在美人靠上,又传来二人话语声:
“忍着点儿。会痛。”是焉薄晚声音。
“啊!”楚宁皇声音,“那还是不要。”
“你说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啊……你干什啊!表哥不要……好痛啊!”
然而,这还是焉薄晚第次看到楚宁皇穿寝衣模样。
楚宁皇身子骨薄,这个焉薄晚是知道,但平常礼服、便服倒有几层可以给他撑撑,现在楚宁皇只着件单薄棉纱寝衣,便完全显出那纤弱少年体态来。就像没长开花骨朵似。
沐浴完毕楚宁皇把长发用根金簪挽起,露出纤细脖颈,领口处还氤氲着温热水汽。
焉薄晚眸光沉沉,忽而想到:平时侍寝妃子都能看到他这个模样?
楚宁皇自顾自地在美人靠上坐下来,摸着后脑勺,说:“表哥,听说你老是骑马打架,有没有什治伤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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