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人想要争皇上宠爱,惹皇后嫉恨。”曾繁敲敲茶碗,细不可闻地叹,“楣儿久不进宫,想必也是这个缘故。”
水麝大骇:“您说皇子殿下……也惹皇后
于是,叁叁便离去,摆驾去找安莲蓉。
水麝相当不解,只问曾繁:“为什要将皇上推走呢?”
曾繁却问:“你以为丽妃是怎变成丽贵人?”
水麝愣愣:“不是因为她谋害您而被告发吗?”
“她是镇国公与长公主千金,跟她比算得什?”曾繁淡淡说,“丽妃会栽倒,不是因为得罪,而是因为得罪皇后。”
而楚楣,则赐居皇子府。
楚楣有自己皇子府和仆从,母妃是后宫中唯位身居妃位宛妃,他本人则是全国唯位皇子,时也是风头无两。
许多权贵也希望与楚楣结交,好拧成股势力,然而楚楣却怕担上“结党营私”罪名,律不与朝臣交往。
至于曾繁因祸得福,从宛嫔升为宛妃,在后宫里除皇后就是她最尊贵。
然而,她晋升宛妃之后,反而不热衷侍奉君王之事,偶尔叁叁来找她,她也表现得很冷淡。
保丽贵人,便没有让丽贵人受大罪。
不过,他这样也等于认同丽贵人陷害宛嫔,宛嫔假孕之事是丽贵人诬陷,随后丽贵人又为此杀太医、宫女、甚至要毒杀宛嫔。
丽贵人家世太优越……换做别人,应当已经凉。
皇后解除宛嫔禁足,并封她为宛妃,赐协理六宫之权,算是给她很大面子。
宛妃这才发觉,楚楣才是藏得最深那个人。
“皇后?”水麝完全没想到这事情是因为皇后所起。
“表面上是丽妃整治,不得不反击,其中还掺杂着楚楣计算。”曾繁缓缓说,“但让禁足,让丽妃膨胀猜忌,迫使小安子搜宫,最后明知证词有疑点,还是严惩丽妃……全都是皇后推动。”
水麝怔住:“这皇后……不是个意在前朝男人,从来对后宫事情不上心吗?”
“他对后宫事情确不上心。”曾繁叹口气,“但对皇上事情却很在意。”
水麝问:“可这和丽贵人有什关系?”
叁叁这人直来直去,就问她:“你对冷淡很多,是不是因为当初‘假孕’时候,没有帮你?”
“怎会呢?当初事情,若不是有皇上,妾身早已横死。”曾繁摇头,“臣妾感激圣恩,愿效仿班婕妤等等贤妃,只为皇上分忧,而不争皇上恩宠。”
叁叁也不好说什,只道:“那行吧……”
曾繁笑笑,又对叁叁说:“皇上若是无事,也可多去看看安妹妹。她是解语花,想必能让圣心快慰。”
叁叁想着也是,便说:“宛妃真是善解人意,和安贵人也是姐妹情深。”
楚楣这枚香囊,挂在皇帝腰上,又破宛嫔困境,让宛嫔绝处逢生,晋升为除皇后之外后宫第人。与此同时,楚楣又能得到回行宫亲近圣驾机会。
俗话说箭双雕,却也不知道楚楣这箭是多少雕。
经历这场风波,炎炎夏日也已随风过去,天气开始转凉。
众人便收拾收拾,离开避暑行宫,转移回皇宫——除丽贵人和楚楣。
丽贵人依旧禁足行宫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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