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叁扭头，才发现焉薄晚
瞬不瞬地盯着自己。
“怎
？”叁叁讶然问道。
焉薄晚默默，才说：“你怎知道圣子喜欢杰尼龟呢？”
“……”叁叁噎住，摆摆手，说，“算出来
。”
焉
叁叁便说：“种可以喷水龟。”
“原来是神龟。是
孤陋寡闻。”焉薄晚虚心地说，“也是天上之物吧？”
焉薄晚对神怪之事所知不多，本来也是没兴趣。现在知道圣子喜欢杰尼龟，他便好奇起来，问：“杰尼龟长什模样？”
叁叁说：“蓝色龟，头又大又圆。尾巴像小型波浪……”
说着，叁叁索性拿过毛笔，在花帘纸上画起来。
叁叁看着花帘纸，神情便有些恍惚起来。
焉薄晚提笔，笔锋悬在半空，却久久没有下笔，墨水滴在纸上，如焉薄晚不安般，扩大成个黑色圈。
焉薄晚顿笔：“不知该写什。”
叁叁讶异，但仔细想：也是，兄弟之间发信息都是有事说事，没事也不知该说啥。
叁叁便提议：“那……那就画只龟吧。”
看来传言不假，焉薄晚真诚心修佛？
叁叁再仔细看，但见灯光之下，每张纸都映着水波似纹理。
叁叁便认得：“这是花帘纸？”
焉薄晚道：“狐仙也知道花帘纸吗？”
“……”叁叁不好说下去。
叁叁也感到神棍压力，干咳两声，才说：“呃……可以做法，让他给你回信。”
“回信？”焉薄晚眼神骤然亮起来，“能得到回信？”
“可以，可以。”叁叁点头，“不过得隔个天。”
“为什要隔天？”焉薄晚问。
叁叁随口答：“有时差。”
焉薄晚看着叁叁提笔画龟，半晌失神。
眼前这位狐仙，画画模样让焉薄晚想起叁叁。
无论是握笔时那不规范姿态、站在书案前那懒散立姿、软绵无力笔触、简陋但又可爱笔法……都很像是焉薄晚记忆里那个人。
焉薄晚心咚咚跳，像是有鼓点似。
叁叁画完之后，用毛笔杆戳戳鬓发——也是焉薄晚熟悉小动作。
焉薄晚皱眉：“为什画龟？”
“这不就是测试下能不能送信？”叁叁答，“送信过去，再让他回信。等他回信，你就知道灵不灵！确认是灵验，你再好好想着写信也不晚啊。”
焉薄晚沉默好会儿，才问道：“你觉得圣子喜欢什龟？”
“……”叁叁想想，说，“杰尼龟。”
焉薄晚问：“什是杰尼龟？”
古人爱纸，纸张名目繁多，叁叁这个不爱读书也搞不太清楚。
他知道花帘纸，还不是因为焉薄晚告诉他？
年前，叁叁用来做风筝纸就是花帘纸呀。
他还在花帘纸上画火柴人。
焉薄晚与叁叁起拿着花帘纸对着灯光照看情景，也恍如昨日。
焉薄晚抱持着怀疑态度，心想：若是真就好。若是假，就烤这只狐狸祭天。
这想着，焉薄晚又瞅叁叁眼。
叁叁虽然不知自己游走在“被烤祭天”边缘，但也本能地感受到危险，便缩缩脖子。
焉薄晚提起笔来，在纸上写信。
叁叁瞥眼看，发现焉薄晚案上堆着叠叠纸，抄满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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