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心臣不禁难过
这话太矫情,也太无理。
伏心臣讪讪:他和岳紫狩才见几次面,怎就说起这样话来?
本来相亲就是没有感情基础,才见几次面就开始指责对方不够在乎,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虽然伏心臣确实很在乎岳紫狩,但从理智上说,他对刚认识不久岳紫狩如此迷恋,这件事本来就很奇怪。
如果他要求岳紫狩对自己样在乎,那是很不合理。
他所知道岳紫狩是光芒万丈、被视为谪仙岳住持。
“悲苦贫寒”这四个字似乎和他毫无干系。
然而,岳紫狩也告诉过伏心臣,他是被老住持收养。那也侧面说明岳紫狩很可能是个孤儿。尽管如此,岳紫狩既然是老住持收养、继承家业、举手投足那优雅,应该是从小就接受良好教育,大概不会经历什太大苦难才对。
伏心臣眼中不禁多几分探究:“实在不知道住持身世是这样……”
岳紫狩淡淡笑:“没什。是乱作司马牛之叹。实际上,从小充作少爷教养,日子过得很好。你不必担心。”说着,岳紫狩又顿,“你意思也明白,你是说,太过富贵,你们觉得不太适合,是这个意思吧?”岳紫狩手中握着兔毫盏,晃晃茶汤,“只不过,适才说自己身世可怜,也不是胡言乱语。想表示是,也没什不起,家庭不圆满,而你,双亲健在,家庭和睦,这说来,应该是歆羡你才对。”
伏心臣把头深深地低下去,像是个充满负疚感罪人在忏悔。
这样伏罪姿态信众,岳紫狩见得多。但伏心臣不同。伏心臣此刻作出谦恭状,并不是因为他诚服于岳紫狩。伏心臣不是他信徒。
这让岳紫狩觉得很遗憾。
岳紫狩希望伏心臣对自己心悦诚服。
既心悦,也诚服。
伏心臣便把这句“你不在乎”噎回去——这种话是只有感情到定程度爱侣才有资格说。
但这句话却又像条绳子样缠住伏心臣,让伏心臣动弹不得,嘴巴张张合合,半天蹦不出个字儿来。
岳紫狩双眼明澈得很,定定凝睇着伏心臣:“说实话,对们是否应该结婚也存在疑虑。”
“啊……”伏心臣嘴巴张开,发出这个不明意味音节。而他身体却像泄气皮球,腰杆也瞬间弯下去,风吹麦穗似低头。
果然……这是厢情愿……对住持而言是可有可无……
听着岳紫狩这话锋乱转,伏心臣时也昏头转向,陷入岳紫狩逻辑里都走不出来。
“其实……家世不家世都是其次。”伏心臣好久才理顺自己思绪,只说,“只是觉得……您对……”
说到这儿,伏心臣又住嘴。
他想说:您对好像也不是很在意。
这话几乎是从心里跳出来,却又立时在喉咙处噎回去。
但这种事是不能急。
岳紫狩还是以种很和缓口吻说:“你父母说‘齐大非偶’、‘高门莫对’?是不是嫌弃是个悲苦贫寒孤儿?”
伏心臣显然没料到岳紫狩会这说,瞬时瞪大圆圆眼睛:“什?当然不是……”
岳紫狩是个悲苦贫寒孤儿吗?
伏心臣还是不太解岳紫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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