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杏摇头,说:“不,是来救你。”像是为安抚这只毛毛躁躁少年老虎,池杏边用左手抚摸他毛发,边伸出右手按在少明堑流血伤口上,施展妖力。
没想到,妖力犹如石沉大海样,半点不起效用,少明堑伤并没有得到半点治疗。
“没用,别浪费你力量。”少明堑不冷不热地说,“那把刀是被诅咒法器,它造成伤口基本上是无法治愈。”
“怎可能?”池杏大惊失色。
少明堑瞥他眼:“这有什不可能?世间上这样法器多得是。”
少明堑僵硬着身体,试图站起来营救僵尸管家,但伤痛和镣铐却限制住他行动,使他犹如病猫样只能可笑地嗷嗷叫。
铁链钉钉咚咚响不知多久,少明堑力竭地倒下,胸口伤再次裂开,流出鲜红血,染在他胸前毛发上。
少明堑昏昏沉沉地想:或许这样最好……
“明堑、明堑……”池杏温柔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就像是风吹过样,和梦般轻柔,却又像记重锤,狠狠把少明堑敲醒。
绷,用维护姿态站到少明堑面前。
真白檀缓缓踱步而来,他身上穿着昂贵丝袍,手里抱着和他幼年时般模样娃娃,笑容灿烂地说:“像你这讨人厌猫,居然还有人会那喜欢,真是稀奇。”
少明堑不理会他,又把虎眸闭上。
真白檀边梳着手里小娃娃头发,边笑道:“可惜啊,你还是不如黑白明堑讨喜。池杏可是迫不及待地离开你。别说他,你亲族好像也没有个喜欢你吧?真可怜。”
少明堑闭着眼睛,装作没听到样子,但身上变得浓郁煞气和怨气却出卖他不平静心境。
“不,是说……”池杏欲言又止,“你怎可能会用这样法器来剁?”
少明堑也噎住。
说实话,少明堑当初确实是急怒攻心,被煞气和怨气支配,事后回想,他确实挺懊恼,但这改变不什。少明堑知道,如果这样事情再发生次,他怕也是会动手。
他甚至知道,如果自己现在不是受重伤还被锁住,如果自己现在还精力旺盛,是绝不可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和池杏交谈。他定会把再次逃离自己身边池杏抓起来,从脖子到四肢都挂满镣铐,缩在暗无天日房
少明堑猛然瞪大眼睛:“是你?”
池杏也吃惊:“是你?”
这句话让少明堑心立时凉半,他冷笑道:“你以为是谁?”
池杏也愣愣,说:“……”
“你以为是‘他’,对吧?”少明堑心又疼,不知是因为伤口还是别,“你是来救他。”
真白檀闭起眼睛,享受着怨气和煞气带来舒适感,继续快乐地刺激少明堑:“你记得吗?白明堑捅这刀,你觉得池杏担心受伤是谁呢?是你?还是白明堑呀?猜,如果他知道白明堑自残,疼却是你,他就不会那担心。”
少明堑气得浑身发抖,真白檀则心情愉悦。
真白檀伸手将僵尸管家扯到面前,笑吟吟说:“你这身皮还挺有趣,拿来做傀儡应该也不赖。”
说完,真白檀便将僵尸管家拖走。
僵尸管家并没有挣扎,只是用深沉目光凝视着少明堑,好像在说“别听他,你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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