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宋风时也不敢大声说出自己悄悄潜入金兰殊卧室也翻对方垃圾桶这样话来。因此,他也是断断不能提用过安全套事情。
但要是不说,宋风时就要憋死。
更何况,他刚刚才拿到“对象”这样身份,自然要抖抖威风,才不辜负他这些天憋屈受气。
又不能不过问,但也不能摊开说……
宋风时眼珠子转,个翻身,滚到床边,打开平常放保险套床头柜,果然看到个空保险套盒子。他便晃晃盒子,仿佛个警察审犯人样:“怎是空?”
金兰殊眼睛瞪得大大:“只是起睡?没有关系?那不成‘苟合’!”
“苟合”这个词,听得人发笑。宋风时心情反而得到缓解:“但是有些人觉得……嗯,睡就是睡。”
金兰殊说:“睡当然就是睡,都是清白人,还能提上裤子不认?”
看着金兰殊副“良家妇女受辱”表情,宋风时紧张心情反而扫而空。他展颜笑,如释重负。
金兰殊自认清白人,但饭后却拉着宋风时回酒店做不清不白事情。他俩也是许久没有亲密,自然比以往跟粘腻些。
宋风时到底是怕死怂货,不敢直面金兰殊这根枪杆子,只能避其锋芒、旁敲侧击,迂回地发问:“你跟夔龙老总说你对象是谁吗?”
金兰殊啜口梅子酒,悠悠回答:“没呀。他也没仔细问。说这个干什?”
宋风时见击不成,又迂回问道:“哦?那、那嘉虞是怎知道?”
“怎知道他怎知道?”金兰殊说,“但他来之后,工作也不认真,光顾着盯。你又老是在这边出出入入,还过夜,他知道也不稀奇。后来他不还找你麻烦?”
这串话里头只有两个“你”字,但每个“你”都像子弹样嘭嘭打在宋风时胸口。
金兰殊又露出“良家妇女受辱”表情:“你这是什意思?你当是什人?”
宋风时却将保险套盒子丢在床单上:“那这你怎解释?”
金兰殊却理直气壮:“用。”
宋风时被弄得五迷三道,要是平常,早就躺床上不肯起。可他今天偏偏强撑精神,支撑起身体,用满不在乎口气说:“说起来,今天你怎不戴套?”
“你还讲究这个?”金兰殊不以为意,就在床上歪着,“都是清白人,没戴就没戴。”
宋风时心里却不觉得金兰殊“清白”。
金兰殊瞥眼,见宋风时脸上仿佛装着事情样,便把眼盯:“怎?又不是第回不戴。现在才计较?是不是你出去搞别人?”这架势,仿佛成受害人。
宋风时气急:你还恶人先告状?
宋风时险些呼吸不过来。
金兰殊见宋风时脸色大变,便凑近打量,又问:“怎?他还在找你麻烦呐?”
宋风时僵硬地摇摇头,但心里却仍是惊涛骇浪如连山:他他他他他他……他说对象是……!
宋风时握紧手中白瓷杯,骨节都白得如瓷釉颜色。
他仍不敢相信,定下神来,继续试探:“他就看到你和过夜,也没见你和正式在起,他不会觉得们……们只是……只是在起睡,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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