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眉痛苦地闭着眼,顺从地跟着念道:“忍辱含垢,常若畏惧……”
看着这幕,白瑰只觉骇人听闻。
他现在是灵体,无论是暗室里红瑰还是这个陈昭眉,大约都看不见他。但他却把切看得洞若观火。
他眨眨眼,借着暗室烛光打量这个陈昭眉。他正要凑近察看,眼前却突然黑,尖锐疼痛刺入他双眼,他惊呼声,便听得红瑰嗓音幽冷道:“什人?”
听到红瑰冷不防说这没头脑话,陈昭眉惶然抬头。
“忍辱负重……”陈昭眉缓缓说。
“啪”声,道皮鞭落在陈昭眉光裸脊背上。
白瑰望向甩鞭子人,不觉怔忡——那个持鞭人,长得和白瑰模样。
但这个“白瑰”,却又不似白瑰。
与总是身白色长袍白瑰不同,这个“白瑰”着身红衣,在暗室之中,如烈火耀眼。他神态也不那“白瑰”,要说……倒不如说他是“红瑰”。
只好老实认错:“好,那再背背。”
白瑰看着陈昭眉脸无所谓,竟有些牙痒。
他命陈昭眉在书房通宵背书,而后径自回房。
陈昭眉乐得躲在书房里自个儿玩,还不用伺候主子。
白瑰也没让陈昭眉服侍自己更衣沐浴。
红瑰抓起长椅上摆着毯子,往陈昭眉赤裸身体上盖,冷声道:“穿好。”
红瑰细长手指拂过皮鞭尖端,“背错。”
汗滴滑过陈昭眉脸颊,陈昭眉凝眉颤声道:“忘。”
他伏在红瑰纤尘不染裙边,狼狈地乞怜:“公子宽恕吧……”
“这也能忘。”红瑰道,玉色脚从圣衣下摆伸出,抬起陈昭眉颤抖下颔。
红瑰高高在上地念道:“忍辱含垢,常若畏惧。”
白瑰虽然习惯被人伺候,但他也不是傻子,穿衣洗澡还是能自己办到。他沐浴过后便回卧室休息。刚躺下床,他就觉被子温暖,将他裹进个甜黑梦里。
——白瑰自感身体轻盈,仿佛是灵魂出窍。
他灵魂飘摇在夜里,忽又沉到处幽微暗室。
陈昭眉声音在耳边响起:“男子之德,在乎于礼。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
这句句,白瑰熟悉无比,正是《男德》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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