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瑰对这份可爱视若无睹,不冷不热地说:“你知道,这是不能够。”
入夜,玻璃窗外皎洁星宿好像落在碧蓝水池样洒满剔透夜空。夜风习习地吹入房间里,十分惬意。
自从上次陈昭眉“勾引未遂”后,白瑰就再也没让他侍候入浴。此后每晚,都是白瑰自己洗漱。陈昭眉也乐得清闲,在书房里假装学习《男德》,实际上是看各种巫术书,拓宽知
白瑰似乎不觉得这个男仆说话冒犯人,很耐心地解释道,他继承冬城白家代代相传冰系体质。所以,他皮肤雪白得没有血色,体温也比般人低。
“真吗?”陈昭眉眨着眼睛问,“所以,就算三十多度天,你皮肤也是冷冰冰吗?”
白瑰点头。
“这神奇。”陈昭眉问,“可以摸摸你手吗?”
白瑰不置可否,陈昭眉就当可以。只见白瑰双手十分规矩地掩在宽大长袖子里,陈昭眉把自己手伸进去抓,便抓到清瘦修长指尖,触碰之下,发现白闺秀十指如同美玉样:光滑又冰凉,温润却坚硬。
处分到金瓶头上,金瓶家人也知道。他们问清楚金瓶发生什事,只听说是几句口舌惹出来。他们便训金瓶几句:男人之家干嘛说是非?叫你去学男德,你还学出是非来!
但到底不是什大事,家长们说孩子两句也就完,第二天就叫家仆拎两箱礼物到院长家里。院长收下后,答应过阵子就给金瓶撤销处分。
这件事就算过去。
季夫人并没有在男德学院久留。在得知金瓶被处分之后,他就立即动身回白家去。这偌大家业还等着他操持呢。
待季夫人走,陈昭眉立即扯下身上那套令人行动不便长袍,重新穿回轻便T恤牛仔裤。
白瑰本人也给陈昭眉相似感觉。
他就像是白玉雕神像,美丽而无情,却又带着种给人希望宽容。陈昭眉好几次擦边撩逗,故意而为之冒犯,都被白瑰看在眼里,但并不给予任何反应。他对陈昭眉“勾引”既不拒绝,也不迎合,就像是看着只撒娇猫,任它柔软毛发蹭自己裤管子。他不会粗鲁地将猫儿踢走,但也不会温柔地将他抱起。
陈昭眉仍拉着白瑰手,白瑰手干燥冰凉,在夏天里使人爱不释手。陈昭眉边跟荡秋千似晃着白瑰手,边拖着懒洋洋声音问:“不热吗?要不要把衣服脱凉快凉快?”
白瑰任他拖着自己手,温和地垂下眸子。
陈昭眉脸上同步地露出惹人怜爱、仿佛猫儿求蹭表情。
白瑰并没有管他着装。陈昭眉看天气热,更索性换上短袖,白色衬衫挂在身上,双雪白手臂从短短袖子露出,在阳光下生着人类健康皮肤特有光泽,煞是好看。他伸条臂膀,往上抬起,搭在阳台铝白色门框上,肌肉线条好像是用笔画成般流畅,其中明暗阴影,又比画还好看。
在热辣阳光里穿短袖白衬衫他,使人想到三个形容词:健康,少年,漂亮。
而他看着日光白瑰,也想到三个词:穿长袍,神经病,热死人!
白瑰看起来却点儿也不热,连汗也没有流滴,怡然自得。
陈昭眉好奇地盯着他,半晌问:“你完全没有汗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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