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坦荡淡然白瑰,陈昭眉下还愣住,脸上得意也僵会儿,才重新焕发生机:“啊!扯谎这不是不守男德吗!”
“男德没有规定不扯谎。”白瑰正经回答,“关于‘男言’:‘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如果按照这个要求,男德并不要男人说实话,甚至说,很多时候是要求男人不说实话。”
陈昭眉下被噎住,他竟然觉得白瑰说很有道理。
男德规范男人言行,让男人表现得像个讨喜娃娃。至于娃娃是否足够诚实,那是不需要解。只要他言语和行为能令人喜欢就足够。
甚至说,如果谎言能够让人舒坦,那男人应该多说谎。如果真实丑陋,那男人就应该得体地把自己最真实面掩盖起来。
珠子用银白色丝线穿起,在末端绑着个精美万字结,垂下白色穗子。
“这是清心念珠,有助于冥想。”白瑰如是解释道。
陈昭眉打量:“看起来很贵呀。”
白瑰道:“是比天星石还贵些许。”
听到这玩意儿比天星石还贵,陈昭眉吃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放下想去触碰手,说:“那可千万别磕着碰着。”
陈昭眉兴冲冲地走进来,撇眼就看到壁炉烧过书本痕迹。书内页倒是烧得快,但是精美厚实封面还是留下痕迹。陈昭眉大约才想到,这本仿版书应该是被白瑰察觉。不过,陈昭眉也不在意,装作无事发生样,迈步到白瑰面前。
白瑰脸严肃说:“进门前应当敲门。”
陈昭眉不以为意地说:“是啊,忘。”
这句“忘”说得特别没有诚意,他甚至连句假模假样“下次不会”都不曾添上,充分,bao露他是个不称职男仆事实。
但他不在意,因为他知道白瑰不会在意。
陈昭眉不追究扯谎事情,倒歪歪脑袋,兴致勃勃地道:“也就是说,们快活,也不违反男德呢。”说着,陈昭眉兴高采烈地说:“们继续刚才事情吧!”
面对陈昭眉热情邀约,白瑰显得相当冷淡。他说:“那是没有意义。”
“什意义?”陈昭眉眨眨眼。
白瑰道:“们行为不会影响守宫砂,也就是说,你这做对你任务没有好处。”
陈
白瑰再度把手收回袖子里。
陈昭眉这才想起自己进门来是干什,便笑道:“公子,您刚刚说您认输,是什意思?”
白瑰轻睨他眼:“就是你想那个意思。”
陈昭眉闻言得意洋洋,把身体凑过去,摇头晃脑地说:“那你之前还说对不感兴趣、你不是同性恋呢,可见都是扯谎!”
白瑰自然点头:“不错,都是扯谎。”
陈昭眉在黑老大或者纪玲珑面前就不会这样。归根究底,他就是看人下菜碟。他心里知道白瑰不会跟他计较这些。
白瑰如他所想没有追究。
陈昭眉坐到白瑰身边,看到白瑰宽大袖子边缘垂下条白色穗子。他好奇地打量:“这是什?”说着,他还想伸手去拨。
白瑰把手移开,云袖轻翻,露出手上串念珠。
那是打磨得圆圆颗颗小珠子,看着像是玻璃珠样透明,只是珠子内部漂浮着烟灰色云絮,使它看起来更像种矿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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