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是个能冒头,便大声问道:“白公子为什要定惊啊?”
李翎羽就说:“可听说,白公子在来京路上,遭到山匪劫色呢!哪个男人遇到这种事不会惊慌失措?”
听到这句话,四座哗然:遭到劫色!那男人这辈子不就毁!
他哼声,又急又气,脸蛋更红:“你……你……”
可他脑子浆糊似,素日伶牙俐齿全派不上用场,急得只会“你你你”。
白瑰忍俊不禁,却扯下根发簪,以簪尖挑破食指,那洁白指尖便瞬间涌出几滴血珠。陈昭眉见,眼都直,也没多想,就跟小猫舔粮包似伸舌头,又急又快地把血珠给卷进嘴里。
白瑰凝睇着他啜吸模样,转转手里念珠,又移开眼光。
过好会儿,陈昭眉才缓缓歇过气来。
扶他呢?可别把你自个儿也摔着!来搀他吧!”
白瑰自然不是细胳膊细腿,但因为总是穿着长袍,旁人也不知道他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嘛。
黑老大自觉十分热心,伸手就去拉陈昭眉,只是还没碰到陈昭眉衣袖,白瑰就挺身挡在陈昭眉跟前。黑老大这抬头,才发觉白瑰不但长得高,而且胸膛宽阔,实在算不得“弱男子”。
不过,黑老大也没把这小白脸放眼里,笑笑,正想说什,抬眼对上白瑰幽深如渊双瞳,便是股寒意从背脊腾起。
黑老大怔忡之间,却见陈昭眉有些支撑不住地往下倒。白瑰便手把他揽住。
他们现在可是“孤男寡女”,实在不宜在这儿独处太久。听着外头说要开席,二人便前后脚地回到席间。
但见侯夫人坐在上首,温声细语地说着客套话,宾客们也齐声夸赞宴会华贵。重梳圣女坐在旁,笑而不语。白瑰注意到,那个试图推自己下水男仆已经不知所踪——他是被黑老大处理掉。
坐在人群中还有位李家公子,长得也算眉清目朗,而且是家中娇养大,目中无人。这个李翎羽习惯当社交C位,因此对最近万众瞩目白瑰十分嫉恨。
他目光对上白瑰那张高贵冷艳脸,淡淡笑,说:“这儿有宁果酒,很是凝神定气,适合给白公子定惊。”
众人听见,都觉得疑惑。
黑老大看着这画面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呀,终于生出几分“是不是不应该在这儿”疑惑。
没等黑老大回过味来,白瑰就道声“告退”,搀着陈昭眉走。
白瑰将陈昭眉带入假山小路后,又成二人独处形势。陈昭眉身体越发火热,见四下无人,再也忍不住,伸手揪住白瑰衣领,便把唇吻上去。
白瑰却伸出根手指,挡住陈昭眉唇,仪态庄重地说:“青天白日,就在外头,你想做什?”
陈昭眉又燥又热,才不要和他分辩什礼义廉耻,使劲儿挠开白瑰手,却不想白瑰纹丝不动。陈昭眉只当自己因为脑控所以浑身软绵绵,不然以他这老虎都能打死体魄,怎可能掰不过白瑰手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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