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瑰自己也害怕起来,指尖发颤。
在这两个人之间,明明白瑰才是总是在害怕那个。
但他也总是伪装得很好。
他用平和语气说:“重梳到底和你说什?让你这不开心?”
白瑰自己也没察觉,已经不称呼“圣女”或是“圣女大人”,而是出于厌烦地直呼其名。
这些悲惨经历没有真切地发生在他身上,却足够给他敲响警钟。他心里想着,如果不是他有这些先知梦,先人步地抵御住算计,那,他依旧会沦为又个被骗心骗身可怜人。
这认知像刻在树干上刀痕样,无论树长得多高多大,都不能摆脱。
二人这段感情中,表面上看,是陈昭眉追求白瑰。但实际上,陈昭眉看起来永远都是那快乐和潇洒,白瑰不可触碰则更像是种自物化待价而沽。
白瑰自认为需使用心机和美貌,才哄得陈昭眉承诺与他结婚。
如果有什风吹草动,陈昭眉这猫儿怕不是就下受惊跑?
这时候白瑰也察觉到陈昭眉身上真言咒被解开。
白瑰心下动,心里有百千条搪塞过去金句,但看着陈昭眉澄澈双眼,却是如簧巧舌也捋不直。
只是旃檀树下清风吹动,白瑰闻道丝异香,眸光微抬,就看到不远处圣女紫色身影。他以种含着淡笑目光看过来,却又言不发,意味悠长。
白瑰拨开目光,故作从容说:“有什话,待们回去后再说吧。”
平行世界秘密兹事体大,也相当复杂,白瑰竟不知从何说起。
要说他开始还没这烦重梳,现在倒是不样。如果陈昭眉真因为他挑拨而远离自己,白瑰不保证自己不会发疯报复重梳。
管重梳是什圣女圣妈圣全家,白瑰必然让他脑门开花。
不过,在陈昭眉跟前,白瑰还是竭力保持着种温柔风度。
然而,作为直觉敏锐、富有经验刺客,陈昭眉敏感地捕捉到白瑰压抑在斯文面具下杀意。尽管只是闪而过,但那股刺骨冰寒还是被捕捉到。
陈昭眉瞬间像是回到许久前那个晚上,白瑰冷冷句真言,让陈昭眉感觉
离开圣宫,陈昭眉和白瑰起坐上悬浮轿。
和来时情深意笃不样,回程时轿子里氛围是不可否认凝重。
白瑰素来是个沉得住气,但在这样情况下,也不免有些慌乱。他仔细观察陈昭眉,甚至能从陈昭眉眼神中读出迷茫和……恐惧。
恐惧!
这是让白瑰最不可忍受。
而且身为真言师,白瑰言语有灵力,要是随便提起异世白瑰,恐怕会引起新因果。
再说,即便白瑰要细细说来,圣宫也不是说话地方。
——以上都是大公无私理由。
若论私心,白瑰仍犹豫着是否应该信任陈昭眉。他并非不信任陈昭眉人品,而是不信任陈昭眉感情。陈昭眉或许只是肤浅地喜欢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像传说里那些浪荡地球男子样,辈子可以谈很多次恋爱,合则来不合则散,不到岁数不会考虑婚姻。
白瑰则不然,他信奉是世代双人,他爱上陈昭眉就是眼辈子事情。他在梦里次次地亲眼见过陈昭眉狡诈与欺骗,也次次地看过另个自己伤心与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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