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初下愣住。
智齿笑笑:“关总看起来那冷酷,内心却这浪漫,实在是太可爱。”
这句话在关初听来是十足嘲讽和挑衅,使得关初不觉微愠道:“也没想到,你这心高气傲人,也肯追逐这廉价和低级东西。”
“是啊,”智齿耸耸肩,“有什办法呢?”
关初竟不知该说什,但又觉得自己不该跟智齿纠缠在这样无聊话题上。他便将话锋转,不冷不热道:“你也是胆大包天,竟然三番四次对太子妃亲弟弟下手。难道就真只是为吃醋?”
“不信!不信!”智齿讲话跟耍赖孩童似,动作也很大,还把额头往关初枪口上顶。
关初竟然手软,下走神,让智齿钻空子。智齿把手探到关初口袋里,掏出那张写着“找到”字条,晃晃,说:“你明明看到,为什不来找?”
关初道:“找你做什,你自己不是主动来找吗?”语气带几分讥讽,仿佛在嘲笑智齿。
智齿非但不恼火,还心花怒放:“你越来越解,不是吗?”
关初反而被噎住,无言以对。
关初转过身去,打电话报警,随后便诸事不管,只回家去。
家里布置还是易闲君离开前样子。关初察觉到家中变化之大后,原本无所适从,甚至动念头看能不能把家装“复原”。但真要动起手来,其实又相当麻烦,而且家里新添置物件许多都十分昂贵精细,就这将它们丢弃,好像过于浪费。
再说,关初工作也忙,最近又碰上那多事,实在没有什多余时间精力能耗在家居装修这上面来。
他踩过土耳其地毯,回到自己卧室,看着随风飘荡着天鹅绒窗帘,心下微微动,掌中已握紧藏在裤兜里小手枪——他明明记得,出门时候是关窗户。
有人未经允许闯入他家中。
“你倒是关心他。”智齿顿顿,又说,“你对他是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对是不理不睬、拳打脚踢。”
关初想说“对他也没那好,对你也没那坏”,但关初却没说出口,只怕说,智齿又抖得跟落汤鸡上岸样。
智齿又凑近些:“你知道爱你。”
关初听得这个“爱”字,心念沸腾,脸上烧热,声音却越发冰冷:“这不是爱情,只是发`情。”
智齿似乎愣下。
关初冷着声继续说道:“你和连‘认识’都谈不上,不过是认得气味,被生物本能牵着走,所以产生莫名依恋。如果这就是所谓‘爱情’,也太廉价和低级。”
“关总太让震惊。”智齿手靠在墙边,身体斜斜地立着,姿态悠闲得不像是个被手枪抵着人,“原来关总直觉得爱情是昂贵和高级东西吗?”
脚步声响起——从他背后。
关初敏锐地察觉动静,迅速转过身来,握紧手枪对准背后人——昏暗室内出现身影,虽然看不清脸,但从身形来看,就是智齿。
智齿说道:“你看到留下字条。”
“什字条?”关初佯装不知道。
智齿倾身向前,往关初身上探手。关初动作敏捷地顺势侧身,手拿过智齿肩膀,手提着枪对准智齿额角,冷声道:“信不信枪打爆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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