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初并没有接过,心里却好像解为什好好果盘被换成西洋钟。
母亲见关初不接,便索性把照片张张摊在茶几玻璃面上,朝关初说:“这些人品相貌都是很好,保证,这些比你从前相过都强。”
这倒不是假话。
从前关初是商户,大家公子不太肯看他。但现在关初是七品官,身价就
佣人立即把这个寓意不祥蛋糕给拿走。
关初与关夫人便寻常地说几句体己话。关初问不过就是关夫人病情,并去安慰她不要过于操心家务,还是该好好休养。而关夫人也十分关怀,叫关初不要光顾着忙工作,得照顾身体,更要留心终身大事。
关夫人咳咳,又道:“之前听说你和甑岩处得不错,甑岩也对你有意,怎没下文?”
关初答:“大约还是不太合适。”
“嗐,什不合适,你不说,都知道原因。”关夫人忧愁地说。
关初径回到家中,易闲君并无同行。
因为关初不想跟家人解释太多,所以拒绝易闲君陪伴,只是自己回家看望母亲。
但见母亲穿着件织金蚕丝绉纱睡裙侧身坐在豆腐块沙发上,手里握着个利摩日白瓷茶杯,轻声细语地说道:“好久没见,你看着倒是比上回见面精神那些。”
关初便答:“最近都忙着工作,连母亲生病都不知道,实在是罪过。”
关夫人便说:“没什,只是普通老人病而已。”
:“管他们做什?只管你。”
关初脚把他撑开,说:“要回家趟。”
“家?”易闲君皱皱眉,“这不就是你家?”
关初只得修正用词,说:“要回关家趟。”
“去干什?”易闲君问。
关初倒是好奇起来:“您说原因是什?”
关夫人怪责地看关初眼,说:“全京城都说,是因为那个时候易闲君狂热地追求你,还把甑岩好顿排揎,因此才没成。你说,是不是这样?”
关初也不能说“不是这样”,但好像也不能说“就是这样”,便只好沉默。
母亲便把他沉默当成默认,苦着脸劝道:“易闲君对你心是难得,但是逝者已矣,你也得往前看啊。”
说着,母亲打开沙发旁柜子抽屉,取出五张照片,说:“这些是给你精心挑选相亲对象,你看看吧。”
佣人在旁,接过关初递来慰问礼物,就地打开,却见里头竟然放着个翻糖西洋钟蛋糕。
看见这东西,佣人和关夫人脸都僵僵。或许关初家人经事情少,道行尚浅,时未学得易家人那种含笑送钟好本领,个个都拉下脸,笑不出来。
关初也感非常尴尬,只解释说:“明明准备是果盘,估计是易公馆人弄错。”
关夫人也想他们亲子关系未至于此,便咳两声,扬起笑脸说:“忙中出错都是很正常。”
说着,关夫人又对佣人说:“嗓子不好,不吃甜,你先拿下去吧。”
关初答:“母亲生病。”
“喔。”易闲君耸耸肩,说,“需要找翻糖蛋糕师傅准备礼物吗?”
关初冷瞥他眼:“和母亲关系很和睦。”
“不见得。”易闲君说,“如果真和睦,怎不见你与她同住?”
“因为不同住,所以分外和睦。”关初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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