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易博士又把身上窃听器拆下来。
太子却忽而说:“牛皮纸盒里是什?”
易博士怔,随后答:“这就是带过去甜点。关初不肯收,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太子道:“打开它。”
易博士手指开始发僵,脸上带着几分沉重地看向太子:“您还是不信任吗?”
松林空旷寂静,木屋里关初声音也因此分外清晰:“你这话是什意思?……什叫做‘既然她喜欢装病,就让她真生病,免得她装得太累’?……她是母亲……不,你不介意自己母亲生病,不代表不介意母亲生病……还有,孙惠又做错什?……不,不是在心疼别ALPHA……”
谁都能大概想像到易闲君在电话另头说什,不外乎就是“不过是点儿小流感而已嘛,她是贵妇,能用最好医疗资源,根本不会有事”、“如果母亲反对们,也会毫不犹豫地‘大义灭亲’”、“既然你母亲那喜欢装病,就让她真生病,免得她装得那累嘛,也是为她好”诸如此类气人发言。
过会儿,关初把电话挂断,匆匆走出门,见易博士竟然站在外头,他皱起眉,说:“你怎还在?”
易博士笑道:“有点累,走不动。”
关初冷看他眼,回头把屋子里牛皮纸盒拿出来,说:“不吃甜食,你把这个拿走吧。”
只是想提醒你而已。”易博士淡然回答。
关初静静看着易博士。
比起说提醒,更像是挑拨吧。
关初带着几分怀疑地看着易博士:“以为你这次来是为丧礼……毕竟,想你应该很重视你这个弟弟才是。”
易博士叹口气,说:“逝者已矣。好弟弟已经去不返。”
“这会?你可是爱妃。”太子柔声笑道,“打开它,不要让说第三次。”
太子轻轻靠近他,手搭在他肩上,手撑在皮椅上,犹如要拥抱易博士般,形成个极度亲密姿态,同时,也是个极度富有压迫力姿态。
易博士咽咽唾沫,动动僵硬手指,把右手五指放在纸盒上头,缓缓打开,只见里头
易博士接过纸盒,朝关初淡淡笑。
关初又把侍卫喊来,让他把易博士带出松林。
易博士提着纸盒路回到松林外恭候多时加长版轿车里。
他坐进车子,就见宽敞车内皮椅上坐着风度翩翩太子。太子手里正摇晃着杯香槟,见易博士来,朝他微微笑:“你倒是挺解你弟弟。”
“是,或许不是最爱他人,但定是最懂他人。”易博士坐在椅子上,叹口气,“因此,知道他定会朝关初身边人下手。只要盯着这点,很容易找到挑拨他们关系着手处。”
“明白,既然不是为他事情,”关初语气变得严肃,“请你离开吧。”
易博士站起身,并不让椅子拖动发出点声音,动作轻盈而优雅,非常符合名太子妃应有典范。
他转身离开时候,余光还能看到关初匆匆在手机上摁下拨通易闲君电话数字。
估计是要质问易闲君吧?
易博士站在小木屋门外,并没有离去,而是让身体紧贴门框,好让屋子里声音能够通过窃听器传到太子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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